第(2/3)頁 趙瑾覺著不對,便也站起身,面對他,斟酌了一下言辭,才道:“侯爺平安歸來,妾身喜不自勝,只是今日風波,妾身名節已毀,不敢玷污侯爺清名,愿自請和離,全了侯爺和府里的名聲。” 這是她想了一下午的辦法。 原主都同平陽侯沒什么感情,她就更不可能了,當個寡婦偶爾悼念一下亡夫還行,可活生生的人杵在跟前,還是個男人,還是個她名義上的、更也許還要過夫妻生活的夫君。 趙瑾覺得自己可能會看著生氣。 更沒法接受這樣被掣肘的生活。 頭頂一座大山,哪有自己當家做主爽快。 雖然這樣對幾個孩子打擊會大,趙瑾也固然對他們有感情,可她并不愿意為了孩子委屈自己。 以平陽侯的能耐和功績,和離的影響對幾個孩子并不十分大,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 安陽郡王倒是給了她一個好借口。 說完,她抬頭看向裴西嶺,卻被后者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的一怔。 趙瑾不知他在看什么,卻還是直視著他,表明自己堅定的態度。 許久之后,她才聽到裴西嶺低沉有力的聲音:“若為名節,夫人不必糾結于此,我相信夫人,也自會查清楚,更不是注重名聲大過至親的人,夫人可安枕無憂。” 這聲“至親”倒是承認的爽快。 趙瑾道:“侯爺不介意,我卻不能心安理得,若不然有何顏面見公公婆母,見裴氏列祖列宗,便請侯爺允了我,一紙和離,兩相安好。” 裴西嶺神色未動:“夫人一時想茬,今日權當你我從未有此失言,夜深了,夫人早些安寢。” 說完,他利落轉身,打開門離開了。 趙瑾皺眉看著他的背影,也沒再說什么。 她本也沒想過一回便成。 這半年她將自己的深情名聲刷的滿京皆知,養兒育女更是沒有二話,平陽侯在外征戰,回來就將發妻趕出去——即便是和離,對平陽侯的名聲也會有些負面影響。 他帶著顯著軍功回來,多的是眼熱的人,更有一個不知想法的建文帝,若以此做文章,麻煩不會小。 平陽侯是武將不假,卻并非無腦。 相反還精明得很。 若說他一身武力與軍事天賦是遺傳給了裴承州,那裴承允身上則將他的謹慎精明像了個十成十。 裴羨也隨了爹,是個細心聰穎的姑娘。 至于裴承志……也不知道他到底遺傳了個啥。 聰明是有,但不多,只有個過目不忘能打。 他遺傳了,又好像沒遺傳。 想到這里,趙瑾忽然一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