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威脅何異? 建文帝生氣正常,遷怒圖爾郡王更正常。 眼見著建文帝離開了,百官們在行禮后也紛紛恭敬退下,只有黛莎還跪在中央,不甘地看向建文帝消失的地方。 但沒人再理會她。 七皇子經過她身邊時還不乏輕蔑和怒氣的冷哼一聲。 出了宮,裴承允輕聲對裴西嶺開口:“方才父親不該開口的。” 說到底,那是皇帝的家事,是皇子間的爭斗算計,他們可以不蹚這趟渾水。 裴西嶺卻并不贊同:“那話皇上不好回,且八皇子妃口出不遜,言行無狀,本就不對,我自要為皇上分憂。” 見裴承允不置可否,他認真道:“皇上人品德行都無可挑剔,是再英明靠譜不過的明君,你我父子該發自內心地敬重忠心于他,而并非只嘴上說說,卻毫無實際行動,皇上有為難之處,我們便該主動為他分憂,你可明白?” 裴承允這回臉色誠懇了許多:“兒子謹記。” 裴西嶺這才滿意點頭:“那便回吧。”今日早朝拖得有些晚,該回府用午膳了。 “是。”裴承允微微頷首。 他心里約莫明白父親與皇帝之間有些奇奇怪怪又堅不可摧的友誼,比如父親軍功赫赫而皇帝依舊給尊榮給兵權絲毫不擔心功高震主,比如父親分明頭腦清醒精明,卻依舊對皇帝毫不設防。 這兩人似乎都對對方極盡信任。 或許在后世史書上他們也是能被贊頌稱道的君臣相得典范,裴承允理解,但并不贊同。 無論是誰,總該在心里留下防線。 就像即便他與六皇子也算一起長大,相互了解和信任,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他依舊不會如父親般全然將致命點交付于對方。 他私心里還是覺得父親傻了些。 兩人回了府中,趙瑾還在寧安院陪周念慈呢,他們等了一會才等到她回來。 “珩兒如何?”裴西嶺率先問道。 裴氏小一輩從“知”,珩是周念慈在裴承州取的一堆名字里擇的字,小孩兒名喚裴知珩。 “可好了,這幾日像是迅速長開了一樣,白凈又水靈,能吃能睡。”趙瑾笑瞇瞇回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