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二嫂丹青極好,書房有你二哥的畫像,這兩個月便少不了我們的。”珩兒指不定還真認得他們。 一夜時間眨眼就過,翌日一早趙瑾一家子用過早膳就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裴羨掀起簾子看著外頭騎馬歡呼的如意和糕糕,笑著開口:“父親說要來接我們,說不準今日便就要動身了,說不準稍后在半道上就能遇見他了。” 趙瑾臉上也浮起笑意:“是啊。” 裴羨話說得篤定,只是任他們走了一路,馬車都到了京城外,還是不見裴西嶺人影。 “父親掌著京郊大營,想是今日事忙吧。”裴羨不由道。 趙瑾也希望如此。 可別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事實上還真出事了。 近來朝事繁忙,今日早朝一直開到了午時,裴西嶺用過午膳,在與封磊就京城內外兵防題交涉過后就想盡快離京去直隸,誰想剛出門就遇見了皇子打架。 他人都站那了,即便心里煩死了這群閑得蛋疼的皇子,也不得不與封磊一起拉架。 直到拉完駕進完宮已經到了半下午,他策馬剛走到自家府外,正準備過府不入直奔直隸,就聽見了一道陰魂不散的聲音。 “平陽侯啊——” “啊啊——” 裴西嶺額角青筋跳了一跳,到底還是拉住韁繩,利索翻身下馬。 “太傅安。” “都安。”周太傅樂呵呵回了一句,他懷里粉雕玉琢的孩子也跟著附和,“啊啊——” “呦,珩兒也給他祖父請安呢。”周太傅看了一眼珩兒,笑容愈發慈祥幾分,“一日不見,珩兒想也是念著你呢。” 面對珩兒,裴西嶺表情柔和了些:“是。” 周太傅也習慣他這冷清性子,只自顧自嘮著家常。 他是一片好意,知道趙瑾帶著娃都走了,周念慈也帶著珩兒回了娘家,便多少有些同情裴西嶺孤寡老人的處境,便在日頭暖和后隔三岔五就抱著珩兒來同裴西嶺敘話。 當然換作平常,裴西嶺是很愿意與他一起抱孫子的,甚至在珩兒的調劑下,他在面對周太傅這種文化人時都沒了那種“要提防隨時被考學問”的緊張和防備了。 只是今日趕著見媳婦孩子,他便沒那么有耐心了,甚至還有種老頭子忒沒眼色的淡淡怨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