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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趙永陽不由皺起眉頭，“表妹心有志向，侄兒豈會袖手旁觀？”

    還是姑母并不信他？

    瞥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委屈和傷心，趙瑾抽著嘴角解釋：“還沒到大勢所趨的時候，放心，要用你的時候我不會客氣。”

    建文帝還活生生在龍椅上坐著呢，裴羨一點小動作可能入不得他的眼，可若趙永陽來，那事就大了。

    無他，實在是子行先生如今太火太知名，粉絲里還占據(jù)了不少高官重臣的后宅女眷，還傳去了后宮，甚至某些朝堂上的人都對他稱贊有加，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一旦趙永陽在自己書里傳達(dá)出這種觀點……造成的影響趙瑾雖不知道會到哪一步，但建文帝是妥妥要收拾他們的，朝堂上站著的那群男人也不會無動于衷。

    她敢讓裴羨放手去做，一是自己也很期待向往那樣的時候，二是裴羨若能登后位，能做的就更多——比如如今的皇后開辦的善恩堂，這種事在下臣做是逾越，但國母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

    即使可能礙于屆時的皇帝猜疑，不能大刀闊斧地去做，但到底能為天下女子爭取到比如今更多的優(yōu)勢。

    趙瑾知道，哪怕只能爭取到一分，裴羨也會愿意去努力。

    正如她曾經(jīng)所說，若她微薄之力無法撼動，卻總能作為光，照亮后人前路，后頭總有如她一般志氣的人繼續(xù)爭取。

    總有一日，這些前人曾積累的微光，會化作盞盞明燈，成就她們期待的盛世。

    而此時，趙永陽聽到她的話，心情也明朗了許多。

    不是嫌棄或不信他，而是他作為底牌，還不到發(fā)力的時候！

    他可想為表妹做些什么，為他綾姐兒做些什么，若能惠及到天下女子那就更好了。

    趙瑾輕嘆口氣，順勢也給他解釋了解釋柔嘉長公主先前種種舉動——孩子別多想，人家長公主府后院啥款式啥風(fēng)格沒有，還不至于對你饑不擇食。

    趙永陽信沒信她不知道，反正她自認(rèn)是解釋到位了。

    見柔嘉長公主挑起車簾對自己招手，趙瑾順腿就上了她的馬車。

    “方才那是誰？”柔嘉長公主好奇問道。

    “是羨兒曾經(jīng)的先生，姓葉。”

    聽到這姓，柔嘉長公主瞬間明白了，撐著額頭閑閑開口：“葉氏無論男女，心眼可都多得很。”

    “您自己的兒媳婦也姓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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