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瑾微微皺眉:“可我們與二皇子已毫無轉圜可能,他應當不會以羨兒的婚事做要挾來拉攏你父親。” “是不會拉攏,但他會不會以羨兒的婚事做要挾,以此索要父親的人脈資源,怕是難說。” 趙瑾一頓。 裴承允徐徐開口:“科舉舞弊一案尚未查清,承恩公府已牽涉其中,下一個或許就是平陽侯府,明面上,這兩府與二皇子沒什么過不去的大仇,少有人會懷疑到是他做局,若這時有平陽侯嫡長女與二皇子黨——比如屈學士府的公子定情,平陽侯府便是眾人眼中板上釘釘的二皇子黨,屆時平陽侯府獲罪,便更洗清了二皇子的嫌疑,沒人會傻到將如此助力坑害倒臺,若后頭再有人為我們鳴個不平……那便是六皇子眼紅政敵有如此助力,方下狠手除之了。” 被他一梳理,趙瑾眼神瞬間清明起來。 是了,屆時除掉承恩公府與平陽侯府后,還能順帶扣六皇子個栽贓陷害的帽子,若運作得好,即可順利叫六皇子失盡帝心人心。 畢竟在百官乃至建文帝心里,這兩府都是絕對的保皇黨。 而二皇子,他大可借此再為自己刷波好感度,再還或許已經全家喪命的兩府一個清白,為功臣正名。 裴承允語氣不帶一絲波動:“在我們一家下獄臨死之前,他更可借羨兒的性命和婚事來要挾,索盡父親人脈資源,榨干他最后一絲價值。” 趙瑾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或許還能借將羨兒安置好一事,刷足好名聲,贏盡二皇子黨好感,以叫他們繼續為自己賣命。”畢竟他可是幫“二皇子黨裴西嶺”保下了最后一絲血脈呢。 好算計啊。 她就說么,這才是二皇子的水平。 一動真格就是奔著要他們全家的命去的。 裴承允道:“也不過是他想得美罷了,我們又不是毫無防備,任由他算計,更遑論還有個定南伯夫人胳膊肘往外拐。” 趙瑾嘴角一抽:“陽哥兒真是好樣的。” 定南伯夫人為他甚至連定南伯都撇去了后頭。 “表哥的確有功,可省了我們不少事。”裴承允笑了笑,“不過她最多就能做到這地步了,不會再與我們透露更多。” 趙瑾點點頭。 不過現今都是他們猜測,具體還是要先打探一二。 帶著結果找過程還是很容易的,他們的人很容易就察覺到了端倪,還真被裴承允說準了,被設計與裴羨“定情”的正是屈學士的嫡次孫。 屈學士人品如何不提,內閣閣老的含金量還是相當足的,甚至“學士”這個稱呼都是比之閣老更客氣三分的敬稱。 屈府門第上不輸平陽侯府多少,也就是嫡次孫多少差了些,但若是扣以“兩情相悅”的名頭,那也沒人說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