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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積極不知道對面是誰，但即便知道了，她恐怕也不會退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自信，近乎于厚臉皮吧！

    文婧微笑地等著她開口，劉積極還真就說了下去：“我媽當時趕時間嘛，就直接坐飛機了。我還是挺喜歡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太好看了，香榭麗舍大街也特別美，凱旋門很雄偉，進到圣母院里面，那種感動會不由自主地涌上來。還有盧浮宮，在外面看，就超級震撼了……”

    文婧沒有打斷她，而是抄著胳膊，靜靜地做一個傾聽者，直到咖啡端上來，劉積極無話可說時，她才輕輕笑了一下。

    劉積極見她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贏了，也低下頭，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畢竟，那個年代能去歐洲玩那么多天的，能去巴黎逛那么多地方的，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吧！

    等她笑完了，文婧才放下咖啡杯，瞇起眼睛，悠悠回憶了起來：“埃菲爾鐵塔……真的好懷念啊。當年我好不容易預約上了塔上的凡爾納餐廳，可惜提前沒做好功課，穿著T恤牛仔褲就去了。人家法國人都穿著正裝，我都不好意思上去。特地打車回了酒店，換上了最淑女的連衣裙，才去里面吃的飯。坐在靠窗的座位，邊吃邊欣賞巴黎的美景，感覺自己好像在拍一部老電影。”

    ……

    ……

    ……

    沉默三連。

    她說得很平淡，就是將往事娓娓道來，沒有任何急著要炫耀的意思，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因為那曾是她的日常，她早已習慣了那種生活，并不會覺得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有一天下午我什么都不想干，就坐在塞納河邊看夕陽，看了很久，然后去了莎士比亞書店。那家書店真的太小了，很不好找，走得我腳都快斷掉了，不過那里確實值得一去，我這個不怎么愛看書的人都喜歡那里，諸位高材生，應該會更喜歡吧！”

    再度面面相覷，再度沉默三連。

    “說到盧浮宮，我在里面暴走了整整一天。雖然里面珍藏了很多藝術瑰寶，但真的沒有多少共鳴，或許就是因為太多了吧，看得眼都花了。你覺得呢？”

    劉積極已經有點呆滯了，她強笑道：“我……我們當時時間緊，所以就沒有進去，挺可惜的。”

    文婧的神情也挺可惜的，她又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看過了也覺得可惜，因為去那里之后，就沒有時間去橘園了……當時我還挺喜歡莫奈的，沒去成橘園，很可惜。”

    ……

    劉積極勉強擠出笑來，附和道：“巴黎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

    “嗨，你沒覺得巴黎的味道有點大嗎？”

    劉積極已經不敢隨便發表評論了。

    文婧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笑道：“下次你可以去南法那邊看看，去逛逛尼斯、戛納，我覺得，那里才有最正宗的法式風情。”

    劉積極訕笑兩聲，看了看手表，說學生會還有事，便匆匆走了。那幾個大一的還沒聽夠，想繼續聽文婧講下去，被劉積極給喊走了。

    文婧悵然若失：“我連法國都沒說完呢……”

    喬琳早就忘記劉積極的挑釁了，跟慕容一起聽呆了。文婧沉默了之后，慕容才呆呆地問道：“姐，你去過多少國家啊？”

    文婧莞爾一笑：“不記得了，也沒數過……世界那么大，應該沒去過的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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