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玥仰頭看著他,伸手抱一下他,趁著四下無人,她小聲問,“岑肆,你要不要親親我?” 岑肆只覺周邊的一切都在無形中褪色,連所有噪音也被隔絕,只能聽到她輕輕軟軟的嗓音,那墨色的水潤眼眸,煙籠似的隱隱約約透著期待。 “想什么呢,快回去。”岑肆拎著她后衣領,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調轉過去,“我過幾天再來看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別總往影廠跑,那里人多很亂。” 他不是多話的人,但是最近一張嘴就停不下來。 背對著他的時玥雙手抱胸,聲音略帶失望,“哼,現在不親,以后不給你親。” 說完,她就甩開他的手,快步走進去,將門啪地關上。 岑肆看著那扇門,神色間的寥落稍縱即逝,他重新回到車上。 吉普車開出去,他腦子里還是縈繞著那句話。 ——岑肆,你要不要親親我? 也不知道開出去多久,天幕已經變成墨黑色,無星無月,城市的煙火并不濃重,路便寂寥昏黃的燈,就像他那顆心一樣,急于想要在漆黑的天地中占領一席之地。 他在路口將車調轉,往剛才的路開回去。 時玥拉開一盞小燈,搬來一張凳子,她坐下后,抱起一本中醫的書,把右邊腳丫子的鞋襪脫到一邊,看著書上的圖解,自己按摩穴位。 忽然聽到開門聲,她下意識撈起身下的小馬扎。 沒想到走進來的是去而復返的岑肆。 見他一張臉上全是嚴肅,時玥擔心地問,“肆哥,你怎么了?” 她右腳的鞋襪都脫了,此時只能踩著左腳,單足站著,身形搖搖欲墜。 岑肆已經走上臺階站到她跟前,在她一臉不解的時候,他帶著粗繭的手指輕輕抬起她下巴,他低頭下來,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薄唇輕觸后離開。 只留下淡淡的余溫。 時玥滿腦子疑惑,微微張開小.嘴,“肆哥……” 在這方面她總是比岑肆要肆無忌憚一些,可是這次,明顯是她沒能占上風。 岑肆再次靠近,微涼的唇印在她嘴角。 見她站不穩,岑肆見她手里的小馬扎放下,扶著她坐回去。 他站在臺階下,啞聲道,“我要回去了。” “啊,哦……”時玥反應過來,那個老古板已經轉身走出去,步履匆忙,卻比剛才要輕快。 聽到吱呀合上門的聲音,時玥才輕笑一聲,“他的反應弧線,是不是太長了?半個小時后才反應過來?” 這天過后,岑肆隔三差五才能來一趟,每次都給她帶一頂可愛的帽子。 但是時玥再讓他親自己,他都會扳著臉說她不知羞,愣是不再碰她。 沒有寒風裹挾,時玥頭疼的情況已經減少,大半夜沒有抱著暖爐也能睡個好覺,閑著的時候,她偶爾跑去看《山茶花之戀》劇組的拍攝情況。 前期都是搭了一個綠皮火車內景在拍。 后面萬國帶著整個劇組的人坐上那趟列車,進行最重要的拍攝。 所幸這年頭劇組的人不多,工作人員和演員兢兢業業,拍攝也很順利。 天氣乍暖還寒,時玥半夜發燒加上咳嗽不止,整個人精神更差。 她以前在村里也經常這樣,吃一點以前的藥,勉強好一些,燒也退了。 不過她還是去醫院看了一下,醫生給她開過藥,說她這種情況一般有自愈性,家里注意通風透氣,吃點藥就能好。 總歸還是因為她免疫力太低。 直到某一天從影廠回來,許是因為路上嗆到一口冷風,她回屋后就咳個沒完。 她給自己倒水,喝一口熱水下去,咳嗽稍微緩解。 她躺回床上,裹住被子,大口喘氣,等喉嚨那陣暖熱過去后,又忍不住咳嗽,比之前更加劇烈。 仿佛有什么要從肺里鉆出來一樣,她倒是想去醫院,可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連家門都走不出去。 隔壁院子,一家人正在吃晚飯,時不時聽到女孩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年輕夫婦對看一眼,皆忍不住擔憂。 那女孩挺可愛的,聽說在影廠上班,文文弱弱的,有時候還會教他們兩個小孩兒在地上寫大字。 她哥哥好像是當兵的,面冷心熱,上次還給送了一袋大米,說是讓他們幫忙注意點女孩的身體情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