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舉辦婚禮意味著什么,無非就是意味著他們這段持續了將近半年的婚姻關系將公之于眾,從此以后她就是他真正名正言順的聶太太。 他也不再是她不肯提起的丈夫。 但更多的是,他們這段隨時可以結束的關系也不再將那么輕易結束。 雖然關言晏不認為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離婚,憑借外界的因素能夠干預太多,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能夠隨時操控整個江城輿論的人。 男人指尖的香煙燃了一截,言晏看著他被煙霧拉得有些模糊的俊顏,突然問,“聶南深,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離婚?” 愉悅的笑聲從喉尖溢出,“這不是很明顯的?” 她皺眉,困惑又不解,“為什么?” 他又笑了一聲,“與其問我為什么,那么言晏,”他手掌順著那濕潤的發移到她臉上,朝她湊過去了些,“既然你想要離婚,給我一個理由?!? 言晏只覺得鼻尖都充斥著屬于男人濃烈的煙草的味道,他看著她,粗糲的指尖貼著肌膚,還有那近在咫尺蠱惑低柔的嗓音,“也許說服了我,我就離了?!? 言晏咬了下唇,“就算從一開始你和我結婚是為了和秦思硯賭氣,那么事情過了這么久,你的氣也差不多該消了。”她微微歪著腦袋,心平氣和的看著他,“說白了,我們之間其實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嗎?” “還有呢?” 言晏看著他像是聽進去又像是沒聽進去的漫不經心,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實在是需要一個人做聶太太,不管初衷是什么,現在杜小姐都應該比我更合適?!? “不管初衷是什么,”聶南深低低的笑了兩聲,“你覺得我想要一個聶太太的初衷是什么?” 言晏皺眉,聶南深已經松開了她坐回原來的位置,手臂卻半擁似的搭在她身后的沙發上,“像你說的那樣,為了和思硯賭氣?所以你覺得我如果和你離了婚,就會娶她?” 他略有些不置信的嗤笑,“言晏,我在你眼里看起來就那么幼稚?” “還是說,”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煙,聶南深低頭朝她湊了過去,刻意惡劣的吐了一口煙霧,嗓音都染上沙啞愉悅的低笑,“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吃醋?” 他甚至就是故意帶著那股味道貼近她,近到不過一指的距離。 言晏只覺得他仿佛隨時都會親上來,那混著煙草味的屬于男人的氣息都像帶著麻痹神經的作用。 她別過臉伸手去推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你別靠這么近說話。” “從剛才開始,你說的理由都是因為我來決定的,”聶南深卻不允許她有任何閃躲的機會,掐滅了煙頭,手指直接扣上女人的下巴,“你為什么不說說你自己為什么要離婚?” 因為她覺得他不過是在和秦思硯賭氣,因為她覺得杜甄雅比她更適合。 可是沒有一條是關于她自己想法的原因。 甚至那些話中,隱隱還能聽出她不過是在為了保護自己而豎起的一道屏障。 擔心,害怕,逃避,而這些詞的對立面都是他。 也許是那語氣中的逼迫意味太重,也許是那充斥著鼻息的煙草味侵入大腦,更也許是男人此時壓下來的距離近到足夠擾亂她的思緒。 言晏呼吸微窒的看著他,一時竟有些慌亂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更是后知后覺的發現,臥室里的這張沙發只是張雙人沙發,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能讓她躲開。 言晏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將聶南深推開,“不管是你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只要是一個結果就夠了?!? 末了又覺得有些失態,平復自己的呼吸理了理濕發,就要站起來,“如果你今天不想談這個話題,我們明天再談好了。” 離不離婚,好像一直是他們之間的敏感話題。 大半夜的談這個話題好像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尤其還是在臥室。 然而人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扣住,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言晏還未反應過來人就被帶到了男人身下。 聶南深一只手撐在她耳側,另一只手掌著她的后腦勺不至于會被沙發磕到。 微暖橙色的燈光就在頭頂,在男人周身都暈染出柔和的色調,英俊的五官更是顯得輪廓立體。 她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聲,聶南深已經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言晏,你在慌什么?” 抬眸間正好四目相對,猛然間的心尖微顫,她甚至不知道是快了一拍還是慢了一拍。 指尖貼著她的臉頰,逼迫性極強的語調卻帶著令人怦然心動的蠱惑,“還是說其實你也并不是那么想離婚?” 薄涼的唇貼在肌膚一路落到她的臉頰下巴,她甚至看不清聶南深的臉,只能聽到那貼近耳邊性感到極致的低沉聲線,濡濕的低喃,“言晏,你想要離婚,是怕會愛上我嗎?” 問是這樣問,但語氣卻是陳述的。 呼吸再次窒住,那噴灑到她臉蛋上的溫度太過炙熱,仿佛心底最深處的某個刻意隱藏起來的地方,終于被撬開了一個角,被男人嗓音灌溉著的地方,連神經都被撩動出無法控制的顫動。 周身更是被男人身上那股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包裹著,頭腦迷糊的下意識躲開否認,“不,不是……” 聶南深捧過她的臉,語氣低柔輕哄,“如果我一直不打算離婚,言晏,你打算怎么辦?” 他低頭去吻她,口音含糊中牽扯出令人心悸的溫柔低啞,“你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是不是?” 言晏神情呆滯的看著他,僅剩不多的理智一遍遍重復著這個問題,她打算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是輸家,她能怎么辦?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時候被扒下的。 白色松軟的浴袍和綢緞吊帶之下簡直就是真空地帶,那冰涼的空氣觸落到肌膚上她才猛然回過神來,“聶……聶南深!” 身下是深藍色的被褥,頭頂白色的天花板都被橙黃色的燈光映出暖色,剪出男人精瘦健壯的身影。 她很慌亂,甚至顯得手足無措,頭腦更是一團漿糊,“聶南深,我們應該,應該好好想想,”她看著他,語無倫次的道,“你再好好想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