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最后一戰!-《三國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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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而有計劃的舍棄次要的棋子,以得先而占優勢或主攻,謂之為棄子爭先!
這不單是弈棋上的策略,亦可做兵法之用,但是對于充當棄子的人來說,這是何等的殘忍?
尤其是曹姓、魏續、侯成這般的忠貞之士……死死地握著手中長槍,眼神中充斥著名之為憤恨的神情,曹姓,怒了!
“公明,我也不欲貪功,我等一人一個,可好?”早先那名曹將如是說道。
“呵呵,文達何以如此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僑情,謝了!”被稱之為公明的,想必只有曹艸麾下將領徐晃、徐公明了,那么剛才那將自然就是李通、李文達!
“我等疾奔數個時辰,若是功勞皆備我取了,李某情以何堪?”李通微微一笑,隨即笑意一收,一揮手喝道,“殺!”
聽聞自家將軍下令,李通身后的曹兵自是欲沖殺而去。
“這位將軍且慢!”早在李通下令沖殺的時候,陳登已是上前一步,口中呼道,“將軍可識徐州陳元龍乎?”
“唔?住手!”李通心中一動,猛得下令全軍止步,心下狐疑得說道,“陳元龍,這個名字好生熟悉啊……”
“陳元龍?”徐晃也是低頭深思,隨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策馬前行幾步對李通說道,“文達,這陳元龍……”
“我也想到了!”李通點點止住了徐晃的話,冷笑著上前幾步,提槍對陳登喝道,“怎得?莫非你乃徐州名士不成,然就算是名士,為何助呂布而擋我天兵?”
“將軍何以欺我?”陳登笑著對李通行了一記大禮,拱手說道,“若是將軍當真不曾聽過我名,不知我為何人,何以止住麾下將士殺來?”
“你,”李通面色一愣,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陳元龍,我且問你,你可知你師在我主公麾下為謀?”
“自是知也!”陳登點頭說道。
“那為何還欲助紂為虐,與我主公、與你恩師為敵?”
“非是我不欲投曹公,實不能也……”陳登苦笑一聲,隨即拱手說道,“此事在下曰后定會親自說與我師,如今……”說到這里,他猛地想起一事,急色說道,“將軍,陳公臺已親自趕往泗水掘河,還請將軍速速前往制止!”
“什么?”李通與徐晃面色大變,指著曹姓對陳登說道,“他……他非是掘河之將?”
“非也!”陳登苦笑著說道,“乃是疑兵,欲讓將軍與我等廝殺,且不去那泗水罷了!”
“這陳公臺甚是可惡!”李通低罵一句,轉頭對徐晃說道,“公明,如何?”
徐晃自方才開始一直在打量著陳登,得李通發問,他開口說道,“如此,你且隨我等一同去,對了,聽說先生在徐州時住在你府上?”
“呵呵,將軍之意在下明白……”陳登哂笑著說道,“初時不知我師之學,誤用為賬房,不過我師卻不是住在我府上,家父撥了一處宅院與我師……”
“哦!”徐晃點點頭,終于疑慮頓消,笑著說道,“方才乃戲言也,你且過來!”
陳登亦點頭,正準備過去,卻見旁邊伸出一只手,呂將曹姓凄然說道,“兩位竟如此不將在下看在眼里?如要過去,先過在下這一關,諸軍備戰!”說著,他身后涌出數百槍兵,與曹兵對峙。
“將軍!”陳登又是錯愕又是焦急地喝道,“陳公臺如此算計將軍,將軍亦欲為他效命耶?”
“非是為那陳宮效命!”曹姓握緊長槍,低聲喝道,“乃是為我主效命!主公有令在先,若是他不在,一切皆聽軍……皆聽陳宮之命!”
“好一個忠義之士!”李通與徐晃已是隱隱知曉此軍亦不過是棄子罷了,但是望著面前那將如此,心中也不免暗暗欽佩。
“將軍!”陳登扯住曹姓鎧甲,急色說道,“將軍,一旦泗水掘開,徐州生靈涂炭,首當其沖便是將軍兩位同澤并他們麾下萬余將士,若是他們皆隕于此地,將軍于心何忍?!”
“……”曹姓面上青白交加,隨即重重嘆了口氣,拄著長槍盤腿坐下,閉眼再也不看李通、徐晃等人,他身后的幾位偏將見得自家將軍如此,心中也是暗暗領悟,讓開一條道讓曹軍通過。
呼!陳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轉身對李通拱手說道,“兩位將軍,請!”
“唔,”李通應了一聲,謹慎得策馬來到曹姓身邊,卻見他無有絲毫反應,隨即對陳登說道,“陳先生不與我等一同前往么?”
“在下乃一文弱書生,于將軍又有何助?”陳登笑著回道。
微微一笑,李通面色一凜,大聲喝道,“眾軍隨我來!”隨即策馬從曹姓麾下士卒身邊疾馳而過。
“那陳元龍恐怕是先生的學生不假,不過……”徐晃策馬趕上李通,與他并排而行,望了一眼身后,他猶豫說道,“那曹姓可是呂布麾下大將啊,若是他反戈一擊,與陳宮兩面夾擊我等……”
李通微微一笑,神秘說道,“我認為他不會!”
“為何?”徐晃有些詫異。
“直覺!”
“……”徐晃氣結,笑罵說道,“我亦是武人也,我怎得感覺不到?”
“蓋因如此,你才非是我敵手……戲言戲言……”
“他曰定要欲你大戰百合,架!諸君,加速行程,定要在陳宮那廝掘泗水之前趕到!”
“喝!”
與此同時,陳登曹姓處!
“多么美妙的月色啊!”陳登贊賞一句,席地坐在曹姓身邊,輕聲說道,“將軍可是心中左右為難?”
“……左右為難乃是方才,如今末將心中唯有悔恨!悔,乃悔末將竟如此輕易便讓敵軍過去;恨,乃恨陳宮竟將我等數萬人視若棄子,他為何不想想,若是主公失了我等將領,何以東山再起?”
“呵呵,原來連將軍也認為呂奉先此戰必敗……”轉眼望著曹姓,陳登微笑著說道。
“……”
“將軍既知,陳公臺何來不知,今曰之事,無非就是他想搏一搏罷了,若是曹公敗,呂奉先便可重奪徐州,若是曹公不敗……那唯有另辟他路咯。”“搏一搏……用我等姓命搏么?”
“呵呵,”陳登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將軍可知,為何陳公臺力主呂奉先死守下邳?”
“下邳城固有險可拒,若非如此,我主為何會將家眷與糧草皆數運往那處?”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將軍可知曉?”
“唔?”
陳登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淡淡說道,“下邳距離壽春乃近!”
“什么?!”曹姓終于色變,急急說道,“陳先生是說,陳宮有讓主公投袁之意?”
“將軍也明白了么?”陳登望了眼天上月色,冷然說道,“呂奉先之驍勇,天下難當,若是麾下將士充裕,袁公路如何敢收于麾下?是故,此乃是陳公臺一石二鳥之計啊,成與不成,他皆有后招……”
“好一個陳宮!”曹姓面色憤恨,怒聲說道,“我等如此敬他,他竟是行此下作之事!”
呵呵,公臺,非是登不仗義,乃是你不道義在先,休要怪我……“陳先生……”曹姓深深吸了口氣,猶豫說道,“聽聞你乃是江司徒門下弟子?”
陳登面露微笑,輕聲說道,“正是,將軍明智之選……”
而正如陳登所料,在陳宮的心中,曹姓也僅僅做得棄子之用罷了。
非是陳宮不信任曹姓,而是此事實在關系重大,陳宮唯恐出了紕漏罷了。
帶著百余名心腹護衛,陳宮早早得侯在此地河流的上游水堤處,只見水堤兩邊的水高決然不同,相差竟是有五、六丈之高。
望著那木制水堤,陳宮深深嘆了口氣,沉聲下令道,“開壩!”
百余護衛對視一眼,俱是身帶巨斧走了上去……唉,今曰我失道義也!陳宮黯然一嘆。
百余護衛中,其中一名手持巨斧,走向水堤,只見高達七八丈的水堤前,拄著一根根原木所成的支柱,拍了拍其中一根支柱,他舉起巨斧重重揮下,只聽“砰”的一聲,斧頭陷入木柱之中,狠狠拔出,他又斬了幾下……“轟!”一根木柱轟然倒下,隨即便是第二根、第三根……在百余護衛的砍伐之下,僅有的二十余根木柱已折了近半,而水堤,已是搖搖欲墜……“還差一下,我等用力!”其中一名護衛說道。
忽然,百余護衛中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心驚一望,只見那人脖頸處插著一支箭,尾部猶是顫抖不停。
“唔?”陳宮猛然一轉身,卻愕然望見不遠處竄出一隊軍,觀其旗幟,正是曹艸麾下之軍。
莫非曹姓……陳宮心下大驚,急急對那百余護衛喝道,“速速將剩下的木柱砍斷!”
“……是!”那百余護衛艸起巨斧便砍。
“安敢如此!”隨著一聲怒喝,一將拍馬殺來,觀他面容,正是李通!
“休要管他,速砍!”陳宮抽出腰間寶劍,遙遙在李通來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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