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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末路亦是英雄-《三國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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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龍,你等欲攔我?”呂布的臉上亦掛起幾分猙獰之色,猶如絕境中的野獸一般,血紅的雙目周邊的曹兵一陣心悸。

    “以眾凌寡雖屬不義,然……呂奉先,休想再進一步!”說話間,趙云、關羽、張飛已是將呂布團團圍住。

    “主公!”遠處的侯成與成廉一聲大喊,欲上來相助。

    “過來找死?”呂布望著兩人大吼一句,“帶軍師先走!”

    “可是……”

    “走!”呂布怒吼道。

    “是!”成廉與侯成對視一眼,帶著陳宮殺將出去。

    “想走?”見呂布兵馬欲退,李通引兵從側面截住。

    “侯成,我來擋此人,你且帶軍師先去!”一面殺著曹兵,成廉一面說道。

    “如此你可要小心了!”侯成重喝一聲,扯過陳宮胯下之馬的馬韁,沖殺而出。

    “賊將休走!”遠處的曹洪見侯成欲走,急忙引兵追擊。

    成廉雖是驍勇,但是如何擋得李通?兩人相斗二十余合,李通便一槍將成廉刺落下馬,令左右曹兵捕之。

    而侯成行了數里,終于被曹洪趕上,無奈之下,明知不敵也唯有上前迎戰。

    十余合之后,侯成便已是不敵,令身后士卒纏住曹洪,回頭欲帶陳宮逃卻時,卻驚愕得發現此人竟是回身撥馬,朝呂布方向而去。

    一愣之下,侯成便被眾多曹兵團團為止,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那曹洪卻是緊追不舍。

    幸好天見可憐,他竟是碰到了從下邳一路趕來的張遼,兩人匯合將曹洪殺得大敗。

    得知呂布有危,張遼隨即便與侯成再復殺入,欲救呂布!

    正如張遼所料,如今的呂布卻是不怎么好過,與那三位絕世猛將相斗,卻是全盛時期的呂布亦是難以辦到,別說此刻他又消耗了許多力氣……但是,戰神之所以被稱作戰神,蓋因他已超越了人所能達到的境界……“汰!”用盡力氣的一劈,直直將張飛的蛇矛劈得彎了半尺有余,只見張飛咬緊牙關,一幅很是吃力的模樣。

    “呂布看槍!”趙云大喝一聲,早前用過的百鳥朝凰槍法亦是使出。

    但是已知趙云攻擊深淺的呂布,卻對他的攻擊視若無睹,待近身之時,竟是左閃右避,將趙云的槍招閃開大半,余下的就算受傷,亦是小傷。

    “這……”趙云明顯有些震驚了。

    握了握拳頭,呂布的眼神也有些詫異,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三人喝道,“來!”

    “好膽!”久不出手的關羽猛得睜開雙目,一刀徑直劈出,急若雷霆。

    “小伎也!”呂布亦是手持畫戟之尾,狠狠甩出。

    只聽“轟”得一聲巨響,關羽連人帶馬,倒退三步,再觀呂布,卻是左手握著張飛的蛇矛,輕笑說道,“張翼德,你欲如何?”

    “撒手!”張飛怒吼一聲,使勁一挑,只見蛇矛已是彎曲,但是呂布的左手卻是絲毫不動。

    “百鳥朝凰!”隨著趙云一聲輕喝,槍尖如同急雨一般朝著呂布呼嘯而去,只見呂布稍稍有些遲疑之下,胸前鎧甲已被刺了數十下。

    “啊!”隨著呂布一聲大吼,他用畫戟一砸左手上蛇矛,張飛一時不察,待手上一麻,兵器卻是已被呂布奪了去。

    右手持畫戟擋住關羽青龍刀,呂布左手倒持蛇矛,狠狠向趙云揮去,趙云眼神一凜,急伏身馬上。

    身后張飛大怒道,“還我蛇矛!”

    “好,還你!”呂布大喝一聲,狠狠將蛇矛朝張飛丟去。

    “翼德,小心!”關羽示警喊道。

    只見張飛面色一正,雙手伸出猛得握住蛇矛,但是蛇矛上的余力亦是將他擊退馬下,雙腳在地上滑了數丈。

    吐出一口鮮血,用手隨意一擦,張飛朗朗說道,“多謝還我兵刃!然,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招!”

    疾跑幾步,張飛猛得躍起,竟將手中蛇矛當成棍用,朝著呂布重重劈下。

    “該死!”呂布急忙用畫戟抵擋,只聽轟一聲,兩兵交擊之處散開一道波紋,呂布胯下赤兔四蹄盡是沒入土中,觀周圍土地,竟是如蛛網一般裂開。

    這張飛遠在那許褚之上!呂布用盡全力才擋開張飛此招,待心下一松懈,背上已是一涼:竟是被關羽狠狠劃了一刀,而同時,趙云的銀槍亦在眼前。

    一夾馬腹,不顧背上疼痛,呂布策馬躍開幾步,用腳夾住畫戟,取弓搭箭,朝著趙云連射三箭。

    見呂布取弓時,趙云亦心道不好,同一時刻持弓,亦發三箭。

    只聽“砰砰砰”三下,六只箭支撞到一處,轟然炸裂。

    “呼……”場中四將與此刻方才回氣。

    “這呂奉先……”在遠處,曹艸看得目瞪口呆,而場中的兩方士卒,早已停止了廝殺,震驚得望著那四將。

    “休要以多欺少!”忽然一便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便有一軍直直殺入,為首一將,正是張遼,見呂布以一敵四,唯有有失,急來相助。

    時張飛離張遼最近,疾奔幾步翻身上馬,挺槍來戰張遼,口中喝道,“來將止步通兵!”

    “我乃雁門張文遠也!”張遼大吼一聲,持槍與張飛相斗,數十合不分勝敗。

    “文遠?”呂布一愣神之際卻是忽然聽到一句怒喝,“呂奉先,此刻分神,欲死我刀下否?”

    呂布急忙回身,只見關羽朝自己連劈數刀,也不抵擋,直接用畫戟硬拼。

    “噗!”兩人均是吐出一口血,兩敗俱傷。

    “呂奉先,看槍!”隨著趙云的輕喝,他的槍亦到。

    此人最是難纏!呂布心煩意亂,擋了幾招之后也不欲再擋,竟是不管趙云的銀槍,一戟橫向斬去。

    “嘖!”趙云一皺眉,回槍擋住。

    呂布正要冷笑時,卻望見趙云銀槍尾部竟是朝自己刺來,這才想起此人的槍法最是怪異。

    而場中的戰事早已停息,見大勢已去,呂布遂思退路,一戟避開趙云,狠狠撞開關羽的馬,沖出兩人的包圍,但是關羽何等人,就是胯下之馬不穩,亦是出刀在呂布背上劃了一道血痕。

    “文遠!走!”呂布大吼一句,上前一戟劈向張飛,而同時,張遼亦是取槍擊之。

    張飛見獨力難支,唯有退后,叫呂布與張遼沖殺而出。

    隨著呂布的離開,場中的兩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呂布麾下士卒自然是跟隨其主而去,而曹兵則是一路掩殺。

    追了一程,趙云與關羽的馬不比呂布胯下赤兔,豈能追得上?

    皺皺眉,趙云從箭囊中取出三只箭支,搭上弓,大喝道,“呂奉先,看箭!”

    此刻呂布正是正巧撞見陳宮,正欲上前帶他一起殺出,卻見陳宮望著自己身后呼道,“主公,小心!”

    呂布急忙一回頭,猛然見到三只箭支曾品字型向自己飛來,有右手一戟掃飛一支,左手且不顧上面傷勢,一把抓住,只聞幾絲肉香,第二只箭亦被呂布所擋。

    那么第三箭呢……“主公!”就在陳宮疾呼的同時,呂布望向身后的頭猛得后揚……“呸!”吐掉口中的箭支,呂布只感覺嘴邊發麻、牙齒松動不已,吐出一口混雜著血水的唾沫,上前一把抓過陳宮放置在馬前,大呼喝道,“撤!”

    “天下竟有人驍勇如廝乎?”曹艸不敢相信得搖搖頭,隨即沉喝說道,“事已至此,不可叫呂奉先遁走!與我殺!”

    待曹艸一聲令下,曹兵尾隨掩殺,呂布終究是擺脫不掉曹軍,唯有引兵逃至一處高坡,依地勢抵御曹軍。

    而曹艸見到自己麾下將士疲憊不堪,是故下令圍山,乃待將士力氣回復之時再行廝殺。

    如此一來,兩軍便相持了,而此刻,已近天明……天色,漸漸亮起,東方的山麓之上冉冉升起一輪紅曰,伴隨著紅曰升起的,是滿天的紅霞,如赤焰一般,遠遠望去,隨著云層的浮動,整個天空好似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般,久久不曾消散……自被趙云等人叫起之后,江哲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拉著郭嘉在營中喝了一宿的酒。

    “呂布……”舉著酒杯,望著杯中的酒,江哲暗暗嘆了口氣,隨即望著對面滿臉困意的郭嘉,微笑說道,“奉孝,再弈一盤如何?”

    兩人竟是在弈棋?

    只見郭嘉捧著酒葫蘆重重打了個哈欠,翻翻白眼說道,“早前你說三局兩勝、然后是五局三勝、接著是七局四勝,那么如今你二十一敗零勝,嘉實是及其困倦,守義高抬貴手……”

    “咳!”江哲咳嗽一聲,強自說道,“方才那幾次皆是失誤,待我凝聚心神,再與弈一局!”

    “這話我聽……啊不,守義,嘉甘拜下風,求守義高抬貴手,放我回去歇息……”

    “喂喂,你把我叫醒,如今我睡不著了,找你下幾盤棋你就這樣?方才你差點不也輸了么?”

    你再拖我幾局,我必是一敗涂地……郭嘉苦笑一聲,忽然好似看到了什么,猛得睜眼,一臉緊色大聲叫道,“火燒云?!”

    隨著郭嘉的叫喚,兩人身邊的護衛愕然望了一眼天空,亦是滿臉畏懼。

    很是隨意地望了一眼天空,江哲詫異說道,“區區朝霞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朝霞?”本是想詐過江哲行金蟬脫殼之法,但是如今見江哲對面如此天象竟是這般平靜,郭嘉也有些好奇,猶豫說道,“莫非守義知曉此物來歷?”他指指天上的云。

    難道我能說這是大氣變化的現象之一?江哲翻翻白眼,指指面前空無一子的棋盤。

    只感覺嘴邊發苦,郭嘉猶豫著望著江哲,忽然靈機一閃,故作遲疑得說道,“不過此等天象大多在夏季出現,如今已是深秋,何以如此?莫非是上天預警?”

    “子不語怪力亂神!”江哲手持一枚棋子下了一步,淡淡說道,“如此小伎,你明知我不會中計,就莫要在我面前賣弄了,且叫你安心,就這一局,下完我便放你歸去!”

    “此言當真?”郭嘉狐疑問道。

    “自然!”

    搖搖頭,郭嘉很是無奈,只得陪著江哲接著下。

    “對了,”打了個哈欠,郭嘉輕笑著說道,“守義,快要做父親了吧?”

    “呵呵,”江哲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意,點頭說道,“是啊,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你請吃飯?在主公府上請我們吃飯?郭嘉面上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搖搖頭苦笑道,“你孩兒之名可曾想好?”

    “啊?”江哲一愣,手持棋子的手懸在空中,望著郭嘉喃喃說道,“這事讓我給忘了……”

    “噗!”本想喝口酒提提神,卻聽到江哲如此說,郭嘉一臉呆滯得望著他,任憑葫蘆中的酒徑直倒在杯外。

    “忘……忘了?如此大事你也忘了?”郭嘉為之啞然,隨即眼珠一轉,討好說道,“若是守義不嫌棄嘉才疏學淺,且叫嘉幫你一把如何?”

    “不用!”江哲伸手止住郭嘉,遲疑說道,“我兒子的名字怎么可以讓你取?不行不行,我自己想!”

    “別別別,”郭嘉好似有些著急,扯住江哲衣袖正色問道,“守義,你我可稱之為至交否?”

    “別說至交,就算世交也免談!”

    “那……那若是嘉想出一個極其好的名字,而你又不曾想到呢?莫非守義你欲棄明珠不取,而取頑石乎?”

    “你,好名字?”江哲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郭嘉,直看著他有些心中有些坎坷。

    “若是當真這樣……切,你不是還沒想到么?”

    “就等你這句話!”郭嘉面色大喜,起身跑遠,口中喊道,“嘉這便去想!”

    “……”望著郭嘉遠遠離開的背影,江哲疑惑說道,“到底是我做父親還是他做父親?怎么他比我還興奮……”還未說罷,他卻是面色一變,驚聲說道,“糟糕!被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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