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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擺了擺手，“無妨，出門在外能飽腹就行。”

    老婦人聞言，還在猶豫。

    身邊孩童害怕而又好奇看著朱棣和朱高熾等人身上的錦衣，露出羨慕之色。

    陳東拿出兩張總價值五兩的寶鈔。

    “這是飯錢，快去給咱主人準備飯食。”

    “這個……”

    老婦人眸光一亮，卻又為難起來。

    “拿好了！”

    陳東把寶鈔放到老婦人手里。

    老婦人不敢置信得雙手都在哆嗦，千恩萬謝后打開房門，讓朱棣等人進去。

    “屋里還算暖和！”

    朱棣呼了口氣，隨后打量起房里情況。

    只是才看上兩眼，朱棣和朱高熾再次皺眉。

    屋里除了拼湊在石塊上的小床，一張圓桌只剩下半圓桌面。

    幾張凳子也搖搖晃晃，角落里隨意堆放著一些瓦罐。

    床上被子能看到，被子里盡是雜草。

    此時老婦人正彎腰生火。

    灶火燃燒后，屋里顯得明亮許多。

    “你為何不穿鞋？”

    朱高熾看著老婦人光著雙腳，滿臉詫異。

    進屋時光線太暗，所以并沒發現這種情況。

    朱棣和宋隱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老婦人腳上滿是凍瘡，許多裂開口子處都腫了起來，不知她如何在陰冷天里熬過來。

    老婦人身上衣服，還是東拼西湊的破布，早已發白得看不出原本顏色。

    老婦人喃喃開口，“讓貴人笑話了，咱家里窮，穿不起鞋。”

    朱高熾震驚地張了張嘴，他知道有些百姓不富裕，但哪想到會苦到這種地步。

    寒冬里竟然連鞋都沒有，被子里裝的是雜草樹葉填充物。

    這哪里是不富裕，簡直是令人發指。

    朱棣詢問，“家里的男人呢？”

    老婦人一邊往碗里倒熱水，一邊說，“去挖河沙了！”

    朱棣皺眉，看了眼老婦人年邁面容，忍不住問，“你男人也要挖沙？”

    老婦人仿佛不想多說，簡單應了聲，“但凡是成年男子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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