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夜叉破天荒待朱獾熱情如火,說話溫柔如春風拂面,反而讓朱獾冷得瑟瑟發(fā)抖,她低頭一看自己剛才脫下棉襖包裹小狗狗到現(xiàn)在居然一直赤著上身。 “說,這狗怎么不一般?這床怎么不一般?”朱獾跳上床,八只小狗狗迅即簇擁到她身邊,一個勁往她身上拱。 馬夜叉咧嘴,搬一把竹椅坐到床前,豆豉眼睜到極致緊盯八只小狗狗,似乎沒有聽見朱獾的問話。 朱獾見馬夜叉這般模樣,不再理她,一倒頭,呼呼大睡。 “你這孩子,沒看到小狗狗還沒吃飽嗎?” “還沒吃飽?那我得再給它們?nèi)ト??!? 朱獾一咕嚕從床上躍起,拿起瓷盆,沖出房間,直奔羊圈。 斜眼婆擠完羊奶正在關柵欄,關好轉(zhuǎn)身不見腳下的木桶,呼天搶地大喊:“有鬼,有鬼!” 那些還沒有走遠的俗人俚人重新聚攏過來,速度不亞于沖鋒。 “鬼?哪里?哪里?”一跛一瘸最后搖擺過來的蹺腳佬想要擠到羊圈面前被田癩子一推,重重跌坐在雪地上。 “蹺腳趕到,市面散掉,大白天哪里來的鬼?”獨臂羅肩膀撞倒田癩子后過去拉蹺腳佬起來。蹺腳佬一邊拍沾在身上的雪一邊問獨臂羅:“她大呼小叫做什么?” “說是擠好的羊奶一眨眼不見,走,這么冷的天還是回去喝老酒。”獨臂羅昂首挺胸往回走,他高大似鐵塔,一米八八的身軀二百斤體重一腳踏進雪地就是一個大窟窿。 蹺腳佬好奇心還沒有完全滿足,跛足繼續(xù)往人群里瘸,前面兩個人一閃,后面田癩子起來一推,不偏不倚撞向斜眼婆。 斜眼婆只顧鬼呀鬼的喊叫個不停,蹺腳佬一撞,肥碩的身子撲向羊圈壓倒柵欄,里面兩只奶羊以為放它們出去吃草,四蹄騰躍,沖出羊圈,沖出老宅,揚起一片雪沫,不見蹤影…… “我的羊呦!我的羊呦!我的羊呦!”前院道地上只剩斜眼婆坐在羊圈邊哭嚎,不一會成為一個雪人。 蹺腳佬溜得比誰都快,他因為患過小兒麻痹癥,腿腳不利索,但一旦搖擺起來,連獨臂羅也跑不過他。 獨臂羅和蹺腳佬算是難兄難弟,小時候伸手去樹洞里摸鳥,被毒蛇咬了一口,不得不截了一只手。 蹺腳佬搖擺進獨臂羅屋,獨臂羅熱好了一瓦罐黃酒,蹺腳佬從懷里摸出一包茴香豆,兩個老光棍你一盞我一盞開喝。 “嘻嘻,別看斜眼婆已經(jīng)半百,肉墩墩地舒服著呢,要不是那兩只奶羊沖出來,還真想在她身上多壓會兒。” “平時吃的好呀,她那在外地打工的男人每個月雷打不動寄錢回來,村里雜貨店新進的糕點都入了她的胃?!? “哎,你說她男人怎么那么多年不回來?不會是外面有了吧?” “這個還用問嗎?我要是出得去,還在這深山老林里受罪?” “你說我們驢不到村真能拆遷嗎?要是真能拆遷,那好日子就來了呢?!? “拆個毛?大喇叭里沒聽過嗎?拆遷是縣城旁邊村子的事情,我們這里連驢都到不了拆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