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鳴在意的自然不是他們的這點小心思,而是酈文譽這時突然跑去紹興府做什么? 他們在那邊可是有相當親近的人脈的,府城里有著不小影響和勢力的魯家,不就是酈家的姻親么? 在本縣里已經(jīng)落入下風,處處被動的他們,會不會通過走上層關系,來對付自己? 很有可能,畢竟紹興府可是諸暨縣的直接上司,府衙的一道命令,是縣衙很難抗拒的。 這讓黃鳴心里多了一分不安,不過還是頗為親切地把汪馳給送了出去,然后才又去陳充處請教。 論起這些官場中的手段,自然還是這位多年的基層官員更有話語權(quán)。 陳主簿聽完黃鳴的話后,考慮了一陣,方才道:“照此看來,酈家真打算通過府衙來給我們施壓了?!? “那陳主簿以為他們會從哪里入手?” “自然是大人你如今管著的這兩灘事了,刑獄與錢糧?!? “刑獄方面,我到任后也就破了一起兇案,而且鐵證如山,全縣上下都可為證,他們是不可能找到問題的!”黃鳴很有信心地說道。 “那就只能自錢糧入手……”陳充面色更為凝重,“不好辦啊。” “怎么說?” “大人該知道這些年來,明面上是官府管著稅收等錢糧之事,可實際上,許多事情都是由酈家人做主?!? 見黃鳴皺了下眉,陳充又苦笑道:“要不是他們掌控著這一關鍵,歷任縣令也不可能被他們壓制得如此無可奈何了。 “因為只有他們出面,才能把該收的糧食收上來,然后交去府城。不過,問題也正出在這兒!” “嗯?” “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歷年交上去的糧食具體有多少,究竟有無拖欠……因為他們酈家不光在縣里一手遮天,在紹興府也很有人脈關系,上下打點后,說不定就能少繳糧食,卻把賬給平了,然后好處全落他們手中!” 黃鳴恍然,驚道:“也就是說,其實縣衙壓根就不知道這些年來到底有無拖欠府衙錢糧?甚至都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掌握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