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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記住。”

    道王盯著雁獨行，道，“你最值錢的東西，是你的命。只有活下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你最不值錢的，也是這一條命。”

    “所以，我在您的眼中，就是賤命一條？”雁獨行難以抑制心頭的憤怒，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道王沒有回答。

    “道天生。”他喚來道天生，吩咐道，“你送他去一個他想要去的地方。”

    “是。”

    道天生領命，“公子，請吧。”

    二人走出大殿。

    “公子，主人雖是在利用你，但你也是他最疼愛的弟子。”道天生勸道，“你在神話世界，舉目無親，孤身一人，又能去何處？”

    “天下之大，四海為家。”雁獨行道。

    道天生搖頭，“其實，有一點我不明白。”

    “何事？”雁獨行問道。

    “主人算無遺策，心智深沉，怎么會教導出你這么一個憨厚之人？”道天生神色漠然，“你明不明白，你能在神話世界立足，是因為主人。”

    “他活下來，才有你的未來。”

    雁獨行心頭一震。

    “你說得不錯，我不配做他的弟子。”雁獨行自嘲一笑，“那么多年，他都盡到了做師傅的責任。”

    “我們走吧。”

    道天生催動法力，飛向圣城之外。

    道王獨自品茶。

    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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