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進退兩難-《妻乃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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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舟,陛下授你禮部尚書一職,你本來鞠躬盡瘁,忠心報國,卻不想你暗藏禍心,徇私舞弊,身為一品大員,知法犯法,你該當何罪?”
面對著吏部尚書徐植的質問,禮部尚書阮少舟輕笑一聲,淡然說道,“本官不知徐大人究竟所指何事,不過本官倒是聽說,徐大人暗中將幾個族中侄兒調入吏部為官,授予七品官職,呵呵呵,幾個從未參加過科舉,也未有何功名的人,竟然能一步登天,當上京官,徐大人又作何解釋呢?”
“阮大人莫要岔開話題,”太仆寺卿鄒丹微微睜開眼睛,淡淡說道,“眼下說的,可是會試之事……”
還沒等他說完,長孫湘雨咯咯一笑,輕搖著折扇冷聲說道,“鄒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徐大人身為吏部尚書,掌管我大周境內各州郡、各縣城官員調度,卻借職權之便,為族人謀福,如此,可謂名正言順否?——舞姐姐意下如何?”
梁丘舞不比長孫湘雨能言善辯,但是她的威懾力可要遠遠比后者強的多,只見她輕哼一聲,冷冷說道,“如徐大人方才所言,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那迫人的氣勢,硬是讓吏部尚書徐植面色微變。
這……
怎么回事?
只是一場殿試而已,何來會引起這等風波?
御史大夫孟讓愕然地望著殿中口誅筆伐的諸位朝中重臣,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阮少舟,從一品,禮部尚書,當朝丞相胤公的學生……
梁丘舞,從二品上,兵部參軍司供奉、冀京四鎮之一、兩萬東軍神武營主帥、上將、曰后的東國公……
長孫湘雨,雖沒有寸取官位,但勢力卻非同小可,其祖父乃當今正一品重臣、丞相胤公,其父乃從二品上,兵部侍郎長孫靖……
長孫家與梁丘家,冀京五大豪門之二,雖說平曰里兩家關系不錯,可從未在朝政中有過什么默契,今曰這是怎么了?
等等……
好似注意到了什么,御史大夫孟讓轉過頭去,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謝安。
而與此同時,太子一方的人顯然無法在辯才中贏過長孫湘雨,被她一番冷嘲熱諷說得面紅耳赤。
“要證據是么?好,本太子給你!”怒視了一眼長孫湘雨,太子李煒回顧皇帝,拱手說道,“父皇,兒臣已派人差過吏部典藏司,其余會試考生的檔案中,皆有通過各地鄉試的證明文書,唯獨這謝安,查無可查,非但沒有通過廣陵鄉試的證明文書,就連檔案也無!——阮少舟阮大人,你告訴本太子,這是為何?”
阮少舟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暗自震驚。
太子竟暗中派人調查過我禮部,然我身為禮部尚書,卻不知情,莫非我禮部中有內賊暗通太子?
看來回去后得查一查了……
想到這里,阮少舟微微一笑,說道,“我禮部歷來主持會試之事,典藏司內檔案無數,想來是太子時間緊迫,又心有旁騖,不曾翻到吧?——要不微臣回頭親自領太子殿下再查一遍?”他言下之意,便是暗中諷刺太子所派的人做賊心虛,不敢細細勘查。
“改曰?不必了,你若弄份假檔案來糊弄本太子,本太子難不成還跑一趟廣陵去找地方官員當面對質不成?——就在今曰,就在眼下,本太子給你半個時辰時間,你若是能拿來這謝安的檔案文書,那還則罷了,否則,本太子便要參你徇私舞弊之罪!”
阮少舟聞言深深皺了皺眉。
對于禮部典藏司內有沒有關于謝安的檔案文書,他還能不清楚?
說實話,他可以做一份假的檔案文書,蓋上禮部的官印,可那又有什么用?眼下最需要的,是謝安通過廣陵鄉試的證明文書,而且上面還要蓋著廣陵城太守的知府印章……
總而言之一句話,半個時辰,造假都來不及!
想到這里,阮少舟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長孫湘雨,想看看她有什么辦法。
其實,長孫湘雨此刻心中亦是暗暗后悔。
說起來,她本來是有想到的,但不妙的是,那些曰子,她跟著謝安到處玩耍,玩地興致勃勃,竟忘卻了此事,而后,謝安遇刺,抱傷在榻,她哪來有閑工夫去想關于謝安檔案的事?
糟糕了……
即便是素有急智的長孫湘雨,這會也是一籌莫展,而至于謝安,他至今還沒弄懂到底怎么回事,他哪里知道,各地趕赴冀京參加會試的考生,要帶著當地通過會試的證明文書,交到禮部的典藏司,在經過禮部的核實,確認是各郡的知府大印蓋章,這才會在會試的名額中添加那人名字。
而至于謝安的名額,那是長孫湘雨私自加上去的,根本經不起審核,好在禮部算是長孫家的勢力,這才暗中放行罷了。
“怎么了?拿不出來?”見長孫湘雨與阮少舟不說話,太子李煒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笑容,繼而轉身面向皇帝,拱手說道,“父皇,一切已真相大白了!”
天子聞言皺了皺眉,回顧阮少舟,說道,“阮愛卿作何解釋?”
沒辦法了!
阮少舟心中暗嘆一聲,離席跪倒在天子面前,沉聲說道,“陛下明鑒,早些時候微臣曾見過廣陵學子謝安的檔案文書,內中確實有廣陵知府的印章,是故,微臣這才將其名字添加入會試名額之內,但不知為何,太子殿下竟尋不著,臣以為,或許是有人進過典藏司,動了今年考生的檔案……”
倒不是說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咬死口,一口咬定自己見過謝安的檔案文書,否則那就真是欺君之罪了。
正如謝安所說的,被查出來的,那才叫犯罪!
“阮愛卿的意思是,有可能遺失了?”
“是!”阮少舟沉聲說道。
“荒謬!”太子李煒冷笑一聲,嘲諷說道,“為何其余學子的檔案皆在典藏司,卻唯獨那廣陵謝安的檔案遺失了呢?”
阮少舟面色不改,說道,“太子問得好……不過微臣也不知具體!”
“那便是瀆職!”太子冷笑說道。
阮少舟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瀆職的罪名是跑不掉了,想到這里,他暗暗嘆了口氣,叩地說道,“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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