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回憶時間軸(五)-《妻乃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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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離間?[算術,小道也!]這也是挑撥離間?”
“你……”那名文士面紅耳赤,啞口無言,畢竟確實是他的失言。
而這時,他身后又走出一名文士來,擋在他跟前,望著謝安淡淡說道,“休要逞口舌之勇,你只說,敢是不敢?!”
“閣下何許人?”
“山陰人,鄉(xiāng)試解元,馮正!”
“原來是馮先生……”謝安拱了拱手,心中暗暗戒備起來。
即便他再不了解這個時代的事,但什么叫做解元,他還是知道的。
所謂的解元,就是鄉(xiāng)試的第一名。
換句話說,這個叫做馮正的文士,是會稽郡鄉(xiāng)試的第一名,是會稽郡數百、甚至是上千學子中的第一名,在謝安那個時代,相當于各省的高考榜首,而會試的第一名,叫做甲榜狀元,相當于全國第一;而殿試的第一名,叫做欽點狀元,那就更了不得了,說地簡單點,就是直接被國家高層看中,委以重任。
謝安曰后的老師,禮部尚書阮少舟,就是鄉(xiāng)試、會試、殿試,連續(xù)三次考核的榜首,也因此年紀輕輕便被天子看重,當上了六部尚書之一的朝廷重臣。
而這個馮正雖然還比不上阮少舟,但也是極為出色的人物了,因此,謝安不敢輕視,心中暗自提防著。
“不知馮先生想比試什么?”
只見馮正冷笑一聲,一臉倨傲地說道,“自然是治國之道!”
好家伙……一開口就是治國之道!
微微皺了皺眉,謝安心中思考著應對之策。
他很清楚,論真才之學,他絕對不是這些飽學之士的對手,但問題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愿就此折辱了自己的威風。
說白了一句話,他不想與李壽二人在旁人嗤笑中灰溜溜地離去。
想到這里,謝安故作平靜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先生的意思,在下也明白,先生所說的治國之道,無非就是土地制度、官吏制度、水治、民生,儒、法兩家并舉,不穩(wěn)時取【儒皮法骨】,平穩(wěn)時取【儒骨法皮】,對么?——可在這種喜慶宴席中,對朝廷利弊之事直言不諱,先生覺得合適么?——在下聽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先生雖身具高才,但也不過白身,朝廷的事,自有諸位朝中大賢主持,先生倘若硬要干涉其中,那就是不叫[謀政],而叫[亂政]!——先生以為否?”
馮正張了張嘴,竟啞口無言。
他當然會啞口無言,畢竟謝安先將所有的一切都大致說了一遍,列出了一個大綱,讓人誤以為他什么都知道,最后,在不動聲色奉承了朝臣官員之余,又用話堵上了這條路,還擠兌地馮正啞口無言,給他扣上了一頂【亂政】的大帽子。
可是,有誰能說他謝安說的不對?
要知道大周雖然并不苛責國民評價朝政,但這并不表示,朝中大臣樂意聽取這些建議。
說得不客氣些,[你什么身份,有資格評價我們?]這或許就是大部分朝臣的心聲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盡管堂內沒有一名官員開口說話,但是他們望向謝安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善意,在這些朝中大臣們看來,這個謝安雖然年紀幼小,但卻識時務,知進退,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比起那個叫做馮正的[狂徒],顯得要好的許多。
這些大臣們顯然不會想到,這是謝安故意營造的氛圍,為的就是逼迫那馮正結束這方面的話題。
“在下年幼,在下覺得,這種喜慶之曰,暢言國事,未免有些不妥,是故,才以方才那位先生所說的[小道],為這喜宴添幾分樂趣,倘若馮先生當真執(zhí)意要比試,那在下也只有奉陪了……”
不得不說,謝安的話,說得很聰明,愣是逼得馮正無言以對,畢竟,如果他執(zhí)意還要比試的話,那他頭上那頂狂子的高帽子可就摘不掉了,再者,甚至會惹來堂中朝臣們的不滿。
想到這里,他強忍著憤慨,望著謝安說道,“那依你所言,比試什么?”
只見謝安聳了聳肩,說道,“方才是在下出題,這回,輪到閣下了,閣下覺得什么有意思,就出什么樣的題目咯!”
謝安的話中,隱藏著一個套子。
他最怕的就是這幫飽學之士用四書五經上的典故來考他,因此,他加上了有趣這兩個字,為了就是堵上這道路。
不得不說,謝安這有趣兩個字,實在叫太子李煒這幫幕僚有些犯難,畢竟他們自幼便是苦讀圣賢之書,這才一舉成為各郡的佼佼者,有幸趕赴冀京,或為會試準備,或自薦于達官貴人,哪里接觸過什么有趣的話題?
“有趣……既然如此,還是你來出題吧!”想了半天,馮正猶豫著說道。
謝安心下暗笑,因為他的目的本來就是這樣。
“這樣……合適么?”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我等飽學詩書,難道還比不過你區(qū)區(qū)一書童?”馮正皺了皺眉,望了一眼桌上仍然擺著的那八塊竹片,說道,“你方才的題目,倒是挺有趣的,照這個,再來一篇吧!”
不可否則,這馮正也很聰明,說話也很高明。
在他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如何解答這類謎題的關鍵,照樣畫葫蘆,不難猜出謎底,而且還可以落一個自負才學的美名,何樂而不為?
只能說,馮正太小看邏輯這方面的謎題了。
謝安心中暗笑,他自然清楚這馮正打的什么主意,無非就是故意將出題的權利讓給自己,然后照貓畫虎,解答出謎題,這樣的話,這堂內的人,自然會對他更高看幾分。
只可惜……心中暗笑一聲,謝安故作不愿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在下也不客氣了,就出一個與此題類似的……”說著,他轉頭望向李壽,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壽不解地望著謝安半響,隨后叫來了一名宗府家記,索要文房四寶。
在圍觀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謝安一邊口述,一邊叫李壽在紙上寫下了那么幾行字。
[小明:小剛是我兒子,小星是我女兒。]
[小灰:小明是我兒子,小星也是我兒子。]
[小剛:小明是我爹,小星是我妻子。]
[小星:小灰是我媽,小朱是我姐。]
[小朱:小明是我爹,小灰是我姐。]
“這是做什么?”一名官員疑惑地詢問著身旁的同僚,后者盯著那張紙瞧了半天,緩緩搖了搖頭。
聽著四周嗡嗡的議論聲,謝安故作咳嗽一聲,示意四周的聲音安靜下來,繼而從李壽手中接過那張紙,轉頭望向馮正,正色說道,“這張紙上,有五個人物,分別是小明、小灰、小剛、小星、小朱,在下的謎面就是,從他們五人各自介紹的兩句話中,判斷出這五個人的身份與關系!——要提醒馮先生的是,這五個人所說的兩句話中,只有一句是真的,而另一句則是謊言……”
“那一句是謊言?”太子幕僚中有一人下意識地問道,卻愕然注意到謝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面色一紅,慌忙退后一步。
“哪一句是謊言,那一句是真話,當然要馮先生自己判斷了……”說著,謝安將手中的那張紙拍在桌上,一副有恃無恐地望著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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