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賭注(四)-《妻乃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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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微呆滯了一瞬后,長孫湘雨猛地坐了起來,一臉驚慌地望著地面上的積水。
謝安自然清楚那把折扇對長孫湘雨的重要姓,連忙說道,“我來我來!”說著,他彎下腰,將那柄折扇從水里撈了起來,正要擦拭扇面上的水漬,謝安忽然傻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柄折扇一側的玉質扇骨,在方才摔到床沿的時候,摔斷了……“給我!”長孫湘雨探出手來,一把將那柄折扇奪了過去,繼而望著那折扇,面色微變。
“咕……”望著這個女人連連變幻的面色,謝安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不動聲色地朝著帳外挪動。
他很清楚,這柄折扇是長孫湘雨的生母王氏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是當年王氏與長孫湘雨的生父長孫靖相識時,后者送給她的禮物,也可以說是定情之物,盡管后來長孫靖隨著官職的升高,漸漸有些看不起王氏低下的出身,但王氏卻毫無怨言,依舊將這柄折扇視如珍寶在帶在身邊,直到臨終時,將它留給了她的女兒,長孫湘雨。
而如今,這柄折扇的玉質扇骨摔斷了……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的舉動,長孫湘雨瞥了一眼他,淡淡說道,“你要去哪呀?”
謝安擦了擦額頭直冒的冷汗,訕訕說道,“我忽然覺得,可能我猜想地不太對,我再回去想想……”
“……”長孫湘雨冷冷望著謝安,咬牙切齒說道,“看你做的好事!”
“是是……”謝安連連點頭,供認不諱。
或許有人會說,反正那是長孫湘雨自己摔壞的,與謝安何干?
但問題是,在謝安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一個講道理的女人么?
不,從來就不是!
毫不客氣地說,憑著謝安對長孫湘雨的了解,如果這會兒他萬般狡辯,那么下場,必定會相當凄慘,盡管那并不全然是他的錯。
望了眼低頭認錯的謝安,長孫湘雨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干了折扇上的水跡,繼而撫摸著摔斷的扇骨,喃喃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
“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謝安連聲道歉。
“唉……”長孫湘雨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既然這把扇子摔斷了,那么我與長孫家的最后一絲親情,也到此為止了……”
謝安聞言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闖出了何等的大禍。
一想到在此之前,胤公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幫他盡可能地調(diào)節(jié)她的孫女長孫湘雨與長孫家的關系,謝安暗暗叫苦。
什么忙沒幫到且不說,結果幫了倒忙,看長孫湘雨的意思,似乎這次是真心要離開長孫家,要與長孫家劃清界限了。
一想到這里,謝安額頭冷汗直冒,連聲說道,“你放心,等回到冀京后,我一定叫最好的工匠,將這扇子修好……”
“算了,或許這就是我娘的意思吧……”長孫湘雨幽幽嘆了口氣,繼而瞥了一眼謝安,說道,“你就這樣站在水里與我說話么?”
“哦,不是,我上去……不不不,我可以上去么?呃,不對,我上去,我上去……”謝安有些語無倫次,甩掉鞋子,爬上床榻,用長孫湘雨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雙腿,繼而心情緊張地望著身旁的女人。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猜到的!——奴家也想聽聽,究竟是那個混賬東西不聽奴家警告,暗中告訴了你……”說話時,長孫湘雨取過一塊手絹來,小心翼翼地將那摔壞的折扇包好,輕輕放在床頭,繼而冷冷地望著謝安。
“這個……”謝安訕訕一笑,見長孫湘雨此刻似乎心情相當惡劣,便實話實說,將此事前因后果,全部告訴了她,只聽地長孫湘雨冷笑不已。
“看過了我所畫的圖紙,你還敢厚顏說是你想到的?——你早干嘛去了?在秦關叛軍掘開秦關渠往地底灌水之前,你若是真的聰明,就會下那隧道看看,然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隧道,就是暗河!”
見長孫湘雨表情不善,謝安知道是因為那柄折扇的原因,也不想與她爭執(zhí),訕笑說道,“那……算打平手行不行?”
“平手?”長孫湘雨的秀目一瞇。
見此,謝安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苦笑說道,“好好好,是我輸了,行了吧?”
長孫湘雨淡淡地望著謝安,語氣平靜地說道,“本來就是你輸了,我就知道那幫人會暗中幫你,所以早前就吩咐他們,在隧道挖好之后,就燒了圖紙,沒有那幫人給你的圖紙,你會想得到?”
“這可難說……”謝安不服氣地哼了哼,不過在注意到長孫湘雨有些不善的目光后,表情微變,連聲說道,“是是是,是想不到,絕對想不到,就算想得到也想不到……”
“那么你可承認,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你輸了?——你不如我!”
“……”謝安張了張嘴,在猶豫了半響后,頗為懊惱地點了點頭。
見此,長孫湘雨眼中的冷意漸漸退了下去,輕聲說道,“過來……”
“什么?”謝安疑惑地抬起頭來,驚愕地望著長孫湘雨緩緩摟住自己,嬌艷的紅唇,輕輕吻在自己的嘴上。
誒?
這是什么情況?
謝安傻傻地望著面前的女子,搞不懂她究竟是發(fā)哪門子的瘋,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我……不是輸了么?”
“是,你是輸了……不過,我還是會嫁給你的……”
謝安愣住了,不解說道,“這是為什么?”
“這或許就是我娘的意思……”
“你娘?”謝安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古怪的表情,傻傻望著床頭那一個小布包,結結巴巴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娘留給你的那柄折扇壞了,所以你與長孫家的關系也隨著斷了,換句話說,你以后是我謝家的人了?”
“還有其他的解釋么?”長孫湘雨疑惑地望著謝安。
謝安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這瘋子的思維方式,確實與常人不同啊,早知如此,自己還費哪門子的勁啊,早把那柄折扇摔了不就完了么?
謝安暗自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不過回過神想想,要是他敢這么做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尸首都涼了。
果然,仿佛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冷笑一聲,冷冷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早把奴家這柄折扇摔斷了,多好?”
謝安心中一驚,連連搖頭,說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你娘留給你的唯一的遺物,我怎么可能會那樣做?再說了,只有你失手摔壞,那才算是你娘的意思,對不對?”
“你是在嘲笑我么?”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
“不是,絕對不是!”謝安連忙搖頭,說道,“盡管我跟你說過,這世間其實并沒有什么鬼魂,但歸根到底,靈魂究竟是怎樣的,這在我的故鄉(xiāng),許許多多跟你一樣聰明的人都還沒弄明白呢,或許,真的是你娘的意思也說不定哦!”說到這里,謝安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
“與我一樣聰明?”
“不不不,比你稍微次一點……”
“呵!”長孫湘雨輕笑一聲,雙手撫摸著謝安的臉龐,低聲說道,“既然我娘要奴嫁給你,奴也不欲與未來的夫婿較勁,你可以告訴軍中那些將士,說是你贏了我,但是你自己需記得,你沒有贏我……”
直到如今,謝安哪里還會不了解長孫湘雨的姓格,聞言連連點頭說道,“似我這等凡人,怎么贏得了你呢?你可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
正所謂什么樣的女人喜歡聽什么樣的情話,一聽到謝安這般贊美自己,即便是長孫湘雨,亦不禁露出幾分歡喜之色,仿佛動情般緊緊抱住了謝安。
在西征周軍大營軍師帳篷內(nèi),在長孫湘雨的榻上,謝安輕輕摟著懷中這位堪稱大周第一美人的女子,盡情地品嘗著長孫湘雨那柔暖的紅唇,肆意地吮吸著她嘴里那仿佛甘露般的甜美,心中大為驚愕。
漸漸地,謝安有些把持不住,他感覺心底仿佛燃起一股無名的欲火,弄得他渾身難受,以至于他的手,忍不住伸入了懷中女子衣服之內(nèi),撫向她前胸處那兩團嫩肉。
而就在這時,雙唇初分,懷中的女人微微氣喘著趴在謝安胸口,伸出右手,抓住謝安那在她身上游走的不安分的手,嬌喘著低聲說道,“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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