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望著懷中女人那逐漸變冷的面色,謝安連連搖頭說道,“不不不,只是修辭手法,我的意思是,隨口說的,隨口……” 梁丘舞冷淡的表情這才逐漸緩和,將頭埋在謝安胸口,輕聲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安,湘雨確實令人感到不安,在冀京時,我最忌憚的人莫過于她,因為你根本猜不到她什么時候就會暗中算計你……此次你立下大功,勢必得到升遷,可朝廷的兇險,你卻不甚了了,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而倘若你娶了她,她能夠幫你解決一些來自背后的冷箭,盡管我不想承認(rèn),但她確實是最善于處理一些勾心斗角之事的人選,而我卻幫不了你……” 望著她有些沮喪、失望的表情,謝安柔聲哄道,“你怎么可能幫不了我呢?——我的妻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炎虎姬]啊,可是朝中從二品的上將軍,手握東軍兩萬精銳鐵騎……知道什么叫狐假虎威么?——意思就是說,就算我犯了什么事,也沒人敢拿我怎樣!” 梁丘舞聞言一愣,驚聲說道,“安,你犯了什么事?” “……”謝安張了張嘴,傻傻地望著梁丘舞半響,沒好氣說道,“拜托,姑奶奶,只是修辭,修辭啊,我要是真的犯了事,用不著別人來抓,你肯定第一個就拿歸案了!” 梁丘舞面色一紅,在白了一眼謝安后,正色說道,“莫要開這種玩笑!——大丈夫需行得正,站得直,無愧于人,無愧于天地……” 得! 又來了……“是是是,夫人的教誨,為夫定當(dāng)銘記于心……” 梁丘舞聞言皺了皺眉,不悅說道,“[是]一遍就夠了,說得太多,反而顯得你心不在焉!” “……好吧!”謝安徹底沒脾氣了,投降般舉了舉雙手。 見此,梁丘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試探姓說道,“安,你真的……不怕我么?” “不怕!” “當(dāng)真?”梁丘舞懷疑地望著謝安。 “好啦,稍微還是有一點,只是稍微……”比劃了一個手勢,謝安訕訕說道,“平曰的你,我已經(jīng)不怕了,只不過嘛……打個比方說,我不怕刀劍,只怕那些會傷到我的……你生氣的時候,稍微還是有點……那個,你懂的……” 梁丘舞微微點了點頭,看她的表情,似乎對謝安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 見此,謝安連忙岔開話題,說道,“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梁丘舞聞言愣了愣,古怪地望了一眼謝安,帶著幾分不悅說道,“安,別告訴我你除湘雨外,還與另外一個女人立下了婚約……” 天吶,這個笨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謝安又好氣又好笑,直直注視了梁丘舞半響,搖頭說道,“不,不關(guān)女人的事!——眼下我可以說了么?” 梁丘舞面色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謝安深深吸了口氣,正色說道,“此次長安、洛陽等地叛軍一事,十有**是太平軍在背后挑唆,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正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換句話說,他是南唐余黨的首領(lǐng)!” 梁丘舞愣了愣,繼而面色驟變,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 “噓!”謝安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怎么可能……”梁丘舞連連搖頭,急說問道,“安,究竟怎么回事?” 見此,謝安便將陳驀失口說出自己身份的事簡單與梁丘舞說了一遍,只聽得梁丘舞眼中怒色越來越濃。 “難以置信!我梁丘家世代忠良,竟……竟然出了這等叛國逆賊!” 望著梁丘舞憤怒的表情,謝安連忙勸道,“舞,別激動,別激動,你那堂兄幼年遭那般罪過,好不容易逃出祖陵,多半已不記得自己的出身……” 梁丘舞一聽,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急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受殲人挑唆么?” 望著她那期待的目光,謝安還能說什么,他只能點頭。 “多半是了……” “呼!”梁丘舞長長吐了口氣,如釋重負(fù)般倚在謝安懷中,在猶豫半響后,嘆息說道,“就算如此,我還是要抓他回梁丘家,作為梁丘家的家主,我必須給呂伯伯一個交代,必須給被他所殺的人一個交代……他怎么能這樣?他是梁丘家的嫡子,本來應(yīng)該由他來繼承梁丘家,振興我梁丘家,可是他卻……” 望著一臉痛苦之色的梁丘舞,謝安輕輕撫摸她的后背,輕聲說道,“錯不在他,也不在任何人……他只是不記得自己的出身!——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梁丘舞微微點了點頭,摟著謝安,將頭埋在他胸膛。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一名士卒的聲音。 “啟稟大人,我軍找尋到了叛軍私藏的大量金銀財物……” 謝安愣了愣,繼而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喜悅之色。 叛軍私藏的金銀……發(fā)財?shù)臋C會到了! 想到這里,他猛地站起身來,繼而面色一變,倒抽一口冷氣,跌坐在椅子上。 “舞,你能扶著我去么?——我感覺,有一根肋骨好像真的斷了……” (未完待續(x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