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徐德這幾天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每天也沒什么不順心的,至于對孔尚賢,徐德這一次是準備狠狠的出一口惡氣的。這么多年了,自己就沒受過這么大的氣。 自己入宮之后就伺候馮保,拜了馮保做干爹,雖然太監(jiān)里面齷齪事情也不少,可是誰敢不給自己臉面。干爹后來死了,自己又成了皇爺?shù)男母埂? 這些年做內(nèi)廠的廠公,張鯨和張誠見了自己都要客客氣氣的,一個孔尚賢居然敢給自己臉色。居然敢不見自己,這一次要不打的你孔尚賢臉疼,自己都辜負了太監(jiān)睚眥必報的名聲。 太監(jiān)怎么了,太監(jiān)也是人,也有尊嚴,也有臉面,真當誰都能不給太監(jiān)臉面。太監(jiān)是什么,那是皇上的家奴,打了太監(jiān)的臉,那就是打了皇上的臉。 敢打皇上的臉,那就要有把命丟了的準備。 “公公,衍圣公在門外求見!”小太監(jiān)進來通報,把求字咬的很重。 徐德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色紅潤,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擺了擺手,淡笑著說道:“讓他進來!”到了這個時候,徐德連一個請字都不想說。 時間不長,孔尚賢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外面調(diào)整了半天的笑容,見到徐德的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徐德就那么坐著,端著茶杯喝水,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見到孔尚賢,徐德淡淡的說道:“這不是衍圣公嗎?今日怎么得閑了?是不是覺得咱家占了你們孔家的地了?” “沒關(guān)系,咱家今天就準備搬出去,像咱家這樣的閹人住在衍圣公府,讓衍圣公丟臉了。” 徐德話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帶著太監(jiān)特有的陰陽怪氣,搭配上他囂張的坐姿以及臉上的表情,那真叫一個氣人,讓人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家伙。 在心里面將徐德是十八代祖宗罵了一個遍,孔尚賢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見徐德沒有讓自己坐下的意思,孔尚賢也不以為意,找了一個椅子就坐下了,笑著說道:“公公這說的是哪里話,是不是下面的人沒伺候好?我回頭狠狠的責罰他們。” 徐德看了一眼孔尚賢,笑著說道:“衍圣公這話說的好,人就該知道自己的本分,這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什么事情,那得想明白,皇爺常說‘人得本分’,衍圣公覺得呢?” 這話說的刻薄至極,也算不上含沙射影了,就是在刺激孔尚賢。 孔尚賢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他真想一甩袖下離開,然后讓人將這個死太監(jiān)給扔出去。可是孔尚賢也知道,這樣做不行啊!只能尷尬的點頭道:“皇上乃圣明之君,一言一行自然都是至理。” 沒等徐德說話,孔尚賢直接對身后的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連忙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沒等他走上前,徐德身邊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過去了,伸手將托盤接了過去,然后轉(zhuǎn)身放在了徐德身邊的桌子上。 徐德伸手將蓋在上面的紅布挑起來,向里面看了一眼就笑了。 不是什么尋常財物,而是地契和房契,瞄了一眼徐德就知道這是京城的房契和地契。其中還有西郊的一處園子,這是大手筆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