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場接風宴,持續到深夜。 張月鹿喝了幾杯黃酒,卻沒有醉。 不是她修為如何高深,純粹就是酒量驚人。而且她也沒怎么喝,只是推辭不過去,才喝了幾杯。她喜歡杯中之物不假,卻也分得清場合,不會將自己的喜好置于公事之上。 當然,她可以不領潘粹青的面子,讓他撤掉酒席,現在就領她去看尸體,她占著理,潘粹青只能照辦。可結果呢,就是沒有必要地樹敵一人。別人也會覺得她太過自以為是,得理不讓人,那她以后的路就難走了。 甚至有人會從她身上看到五代大掌教的影子,對她打壓提防。 她想要更進一步,就要學會忍耐,并隱瞞自己的部分意圖,甚至在有些時候要和光同塵。 夜半時分,雨停了。 張月鹿走出畫舫,一片漆黑中,只見得漫天繁星和遠處燈火一起倒映在曲江池的湖面,當真是星河在天又在水。 好景色。 也是繁華盛世才能有的景象。 不過繁華之后,卻也是暗流涌動。 巍巍盛齊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便在這時,岳柳離也從船樓中走出,來到張月鹿的不遠處。 在宴席上,潘粹青幾次試探張月鹿的來意都是無功而返,沒有辦法,只能讓岳柳離出面,想著同樣是女子,也許能有些收獲。岳柳離心中發虛,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單獨面對張月鹿。 “岳姑娘。”張月鹿首先開口道,用了一個很不道門的稱呼。 岳柳離則是用了標準的道門稱呼:“張副堂主。” 張月鹿看了眼岳柳離的身后:“自云錦山上清宮一別之后,三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沒想到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還望岳姑娘節哀。” “多謝張副堂主關心。”岳柳離無論是道士品級還是職務,亦或是出身師承,都要遠低于張月鹿,所以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張月鹿接著問道:“岳姑娘有事嗎?” 岳柳離輕聲道:“只是沒想到張副堂主會親自過來,受寵若驚,特意前來道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