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玄素不緊不慢地回到好生東南坊,還給張?jiān)侣股訋Я艘稽c(diǎn)小禮物——帝京的糖葫蘆,一個如意錢一串。 張?jiān)侣故盏竭@份禮物,不免好笑,這是把她當(dāng)成是孩子了嗎? 不過她并沒有拒絕,還是收下了這份心意,然后問道:“都處置妥當(dāng)了?” 齊玄素道:“萬無一失。” 張?jiān)侣箾]再多說什么,兩人在這方面是有過一次交手的,不得不說,齊玄素在這方面是老手了,若不是他后來主動坦白,張?jiān)侣挂参幢啬苤廊空嫦唷? 至于這件事對不對,張?jiān)侣共幌朐u價。 從規(guī)矩上來說,肯定不對。可從最質(zhì)樸的善惡觀來看,似乎又沒什么不對,圣人都說了,以德報(bào)德,以直報(bào)怨。 她真要事事不問利害而苛求對錯,如今就是個光桿副堂主了,別說什么以后爭奪大掌教之位,便是副堂主的位置都未必坐得穩(wěn),多半要成為那種有名無實(shí)的掛名之人。 一個職位,實(shí)權(quán)與否可是天差地別,這一點(diǎn)齊玄素就深有體會。 第二天一早,波瀾不驚。 張?jiān)侣褂殖鲩T去了,她總是很忙。李長歌去了皇宮,似乎是受到皇帝召見,此等殊榮,旁人羨慕不來。 還是剩下姚裴留守。 畢竟姚裴的主要職責(zé)就是查清齊玄素的案子,現(xiàn)在案子查清了,她便有些無所事事。 齊玄素去找姚裴喝茶聊天,就像在萬象道宮那樣。 姚裴與張?jiān)侣沟淖畲蟛煌谟冢龥]有太多道德負(fù)擔(dān),畢竟無善無惡,和齊玄素合謀干點(diǎn)壞事,不會有半點(diǎn)猶豫,甚至許多時候她才是主謀,齊玄素充其量只是個幫兇。 齊玄素問道:“我昨天出去的時候,你也離開了客棧。我聽青霄說,你只比我早回來半個時辰。你做什么去了?” 姚裴反問道:“你昨晚又做什么去了?” 齊玄素坦然道:“報(bào)仇去了。” 姚裴立時明白,瞇了瞇眼:“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也不妨明言,我昨晚去見了一個人。” “誰?”齊玄素問道。 “七娘。”姚裴淡淡道。 齊玄素訝然道:“七娘來帝京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偽仙,飛得比飛舟還快,自然是想來就來,當(dāng)天來當(dāng)天回都沒問題。”姚裴不以為意道。 齊玄素敏銳地抓住了姚裴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回哪里去?既然是當(dāng)天回,那就說明距離帝京不遠(yuǎn),是中州?還是蘆州?難道是齊州?” 姚裴拒絕回答。 齊玄素又問道:“既然七娘來了帝京,為什么不見我呢?” 姚裴道:“七娘對你很失望,說什么兒子大了不由娘,還說你最近與她有些離心,竟然疑心起她了,她真是瞎了眼,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古人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果然不假,都怪張?jiān)侣埂!? 齊玄素臉上的表情僵住,這是七娘的口氣無疑了,姚裴說不出這種話。 齊玄素更沒想到,七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各種心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