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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上下打量著她，滿意道：“這才像話，關(guān)鍵是你爭氣，有這么多實(shí)打?qū)嵉墓诖虻祝瑸槟锊庞械讱鈳湍沅伮氛f話，別人才說不出半個‘不’字。如果你像那個王儋清一樣，就知道爭風(fēng)吃醋、混吃等死，就算我想抬舉你，也沒臉皮去求地師。”

    齊玄素不敢自得。

    別看七娘說得輕描淡寫，齊玄素很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沒有七娘，就算齊玄素立下再大的功勞，“地字功”也好，“天字功”也罷，都不會一人拿下，別人肯定會分走很大一部分。比如說提拔齊玄素的人，那就是慧眼識英才，指揮齊玄素的人，就是調(diào)度有方，大頭都去了人家那里，齊玄素豁出性命也只能跟著喝湯，那他至多就是個四品祭酒道士。

    正是因?yàn)橛衅吣锏谋幼o(hù)，這些功勞無人去分，全都?xì)w了齊玄素自己，齊玄素才能升得如此之快，又十分合理，讓人挑不出錯處。畢竟七娘是個讓裴玄之都頭疼的角色，一般人還真不敢輕易與她為敵，王儋清例外。

    同理，道門三秀也大概是這么個路數(shù)，資源夠多，背景更大，能力夠強(qiáng)，有足夠的試錯成本，就很容易立功。立了功又一絲一毫全都?xì)w于個人，也不存在被人硬按著再鍛煉幾年的情況，自然升得飛快。真要去查，那都是合理、合情、合法、合規(guī)，不存在半點(diǎn)弄虛作假。

    這也是張?jiān)侣姑髅鞑缓孟嗵巺s能籠絡(luò)人心的緣故，因?yàn)閺堅(jiān)侣箯牟豢丝蹌e人應(yīng)得的獎賞和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哪怕有私仇，張?jiān)侣挂膊粫端綀髲?fù)。比如說許寇，公然挑釁過張?jiān)侣梗蓮堅(jiān)侣惯€是讓他升了主事，許寇如今也對張?jiān)侣剐姆诜＿@其中甚至還要包括齊玄素。

    賞罰分明四字，足以讓很多人認(rèn)為張?jiān)侣故莻€難得的好上司，在這一點(diǎn)面前，那些所謂的不好相處或者嚴(yán)苛就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了。許多鉆營茍且之輩自然是繞道而行，可許多真正肯實(shí)心用事之人反而會聚集到張?jiān)侣股磉叀?

    七娘道：“當(dāng)然，前景很美好，前提是我們得把王家扳倒才行，而且是合理合法合規(guī)矩地將其扳倒，這些地方的世家大族，割據(jù)一方如土皇帝，作威作福慣了，沒有哪個屁股底下是干凈的，只在于查或不查而已。”

    齊玄素感嘆道：“七娘，你可是給我畫了好大的一張餅，不過說實(shí)話，這餅也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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