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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雪的名中不愧有個“立”字，已經(jīng)立等在觀星樓的門前，見到齊玄素后，第一個迎了過來：“齊首席。”

    齊玄素擺手道：“私下場合，就不要稱職務(wù)了，還是叫我的表字‘天淵’就行。”

    “天淵。”程立雪立刻改口，比起齊玄素還是紫微堂副堂主的時候又要親熱幾分。別看只是多了“首席”二字，這中間可是多了三層臺階，每層臺階都要卡死一批高品道士。

    “老莫他們已經(jīng)到了。”程立雪知道莫清第是唯一經(jīng)常與齊玄素通信聯(lián)系的同窗，連帶著他對莫清第也親近起來，一口一個“老莫”，這要放在以前，程立雪這樣的風(fēng)云人物可不知道莫清第是誰。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當(dāng)一回事。

    甚至程立雪都有點嫉妒莫清第，能跟齊首席時常通信往來，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他也不過是三大節(jié)日的問候一下齊玄素罷了，這要換成別人，還不早就一飛沖天了？莫清第倒好，容易滿足。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正因為莫清第的知足，才能維持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要是莫清第總向齊玄素提要求，恐怕齊玄素也不會再跟莫清第多聯(lián)系。

    大智若愚？還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其實莫清第自己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主要是沒那個本事。不僅官場上要求擺正自己的位置，生活也處處要求擺正自己的位置。人的很多痛苦，來源于能力和欲望的不對等。

    齊玄素被迎了進來，原本大堂里三三兩兩坐著的人，全都站起身來。

    搞得齊玄素不像是來參加同窗會，倒像是視察道宮。

    齊玄素只能伸手虛按了一下：“大家都是同窗，不要拘禮，隨意就好。”

    有三個人來到齊玄素的面前，莫清第、石雨、宋漁。

    齊玄素先跟莫清第打了招呼，最是隨意自然，也最是真誠，然后又望向石雨：“老石，青霄還經(jīng)常提起你呢。”

    石雨有點受寵若驚，那可是傳說中的張月鹿啊。不過她也不敢太過當(dāng)真，畢竟張月鹿這種大忙人，怎么可能沒事總提起她。

    齊玄素最后望向宋漁：“宋師姐也來了，最近一切都好吧？”

    宋漁的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不過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回應(yīng)道：“一切都好，多謝天淵關(guān)心。”

    程立雪又招呼大家，已經(jīng)安排了宴席，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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