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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合悟本人的目標太大，容易打草驚蛇，所以這個重任最終又要落在姚裴和齊玄素的身上。

    簽押房中，孫合悟?qū)⒁槐久麅赃f給姚裴，問道：“素衣，你有多少把握？”

    姚裴道：“根據(jù)已知的信息來看，能找出此人的把握著實不大，而且此人不是待宰之羔羊，就算找出來，我也未必能拿得下他。”

    孫合悟贊許道：“你能這樣想是最好。人若是失了敬畏之心，便容易自取其禍。就拿齊劍元來說吧，分明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卻因為輕敵大意，枉送了性命，也是合該遭此劫難。所以我對你的要求是，萬事以保全自身為重。說句誅心之言，死一個齊劍元，我們?nèi)f象道宮還勉強扛得住，若是你再出什么意外，地師就要上門問罪了。”

    姚裴面無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孫合悟繼續(xù)說道：“不過也不要過于畏手畏腳，萬象道宮的擔子，是在我的肩上擔著，這個家由我做主，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你想去什么地方，或是違反什么規(guī)矩，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姚裴又點了點頭。

    孫合悟揮了揮手：“去吧，回去之后不忙有所動作，不妨先好好想一想，到底該怎么做，謀后而動。”

    姚裴退出簽押房。

    出來簽押房之后，姚裴往自己的住宅行去。小宅不大，位置也偏，平日里少有人來，不過此時宅邸前立了一人，正是齊玄素。

    姚裴直接道：“進去再說。”

    齊玄素點了點頭，隨著姚裴進到書房之中，兩人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姚裴將孫合悟給的冊子放在桌上，先將孫合悟的推測大概說了一遍，然后說道：“敵暗我明，這是我們的劣勢。不過我們的優(yōu)勢是兇手大概率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的存在，他可能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會放松警惕，如此我們便能夠以有心算無心，攻守之勢異也。”

    齊玄素表示理解。

    姚裴伸手按在這本冊子的封面上，繼續(xù)說道：“孫老真人根據(jù)飛劍上殘留的真氣痕跡推斷，此人最少也是天人的境界修為，范圍進一步縮小，孫老真人還把萬象道宮中的名冊給了我，除去孫老真人和我，總共有天人十七人，這里都是他們的詳細資料。當然，誰都有些不為人知的保命本事，等閑不會對旁人說起，很難登記造冊，比如你身懷‘玄玉’的各種神異，就不會上報給道門，所以這本名冊只能做個參考，不能不信，也不能盡信。”

    齊玄素提出一個疑問：“先前死的那名女教習，應(yīng)該就不在登記天人之列，屬于故意隱藏境界修為，如果這名殺人滅口的兇手也如女教習一般故意隱匿境界修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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