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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身材高大，懷抱著已經(jīng)縮水的張拘言并不顯得突兀滑稽，她用手輕輕合上張拘言的雙眼，低聲道：“許久不見了……我的兒。”

    張拘言的尸體逐漸變得透明虛幻，化作無數(shù)光點飄散開來。

    然后這些光點悉數(shù)融入了張無恨的體內(nèi)。

    母子二人又重歸一體了。

    待到張拘言的尸體完全消失不見之后，張無恨才緩緩放下雙手，轉(zhuǎn)身望向?qū)O合悟：“原來是你，孫合悟。”

    孫合悟經(jīng)歷了三代大掌教，見過太多只存在傳說和書本上的人物，自然也知道像許多已經(jīng)被塵封在過往故紙堆里的密辛。

    “是我。”孫合悟的臉色十分凝重，“你不是死了嗎？”

    “我是死了，可我又活了。”張無恨道。

    說到這兒，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日在云錦山鎮(zhèn)魔臺上，張無壽不念兄妹之情，用‘天師雌雄劍’殺我體魄，可是痛得很，我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齊玄素這才知道天師名叫張無壽，而且聽張無恨的語氣，兩人還是兄妹。

    如今齊玄素已經(jīng)知道天師和國師的姓名，分別是張無壽和李長庚，還剩下地師，只知道姓姚。

    孫合悟沉聲道：“無壽道兄大義滅親，你是死有余辜。”

    “好一個死有余辜，好一個張無壽。”張無恨冷冷道，“多爭多無壽，天道戒其盈。這是大真人顏飛卿親自取的名字，他倒是對得起顏大真人和張家的列祖列宗，做了張家和正一道的忠犬。”

    孫合悟皺眉道：“無壽道兄乃是本代正一道的首領(lǐng)天師，位列道門三位副掌教大真人，是道門領(lǐng)袖之一，更是你的兄長，不是什么張家和正一道的忠犬。”

    張無恨淡淡道：“維系張家、正一道的存在，便是他存在的最大意義。維系道門的存在，也是你們這些人存在的最大意義。”

    孫合悟道：“難道你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道門嗎？”

    張無恨沒有回答，只是舉起一只手，無數(shù)月華往她的掌中匯聚，最終化作一點，被她握在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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