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張月鹿沒有穿著道門正裝,就是一身普通女子便裝,雖然略顯保守,但也沒弄個面紗戴上。張月鹿實在瞧不上這個,有些女子面紗,戴了和沒戴也差不多少,不能遮擋面容不說,反倒是深諳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要義,若隱若現的,到底是遮臉呢?還是勾人呢?實在可疑。 在她看來,要是不方便見人,就不要戴紗,用面具更好,要么就大大方方地見人。 今天到場的女客不多,不過還是有的,自從理學式微,心學興盛,再加上道門有意進行去儒門化,打擊儒門禮教,女子拋頭露面已經是常態。 張月鹿來到大門前,隨手將請柬交給此地待客的袁府管家。 管家本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過打開請柬后,不由怔住。 這也怪不得他,見過張月鹿真容的本就沒有幾個,大多是久聞大名。在眾人看來,,一個乘坐“應龍”來到江陵府的道門小掌堂,這排場能小了?就算神霄觀的道士全體出動也不奇怪,可誰也沒想到,張月鹿就這么一個人來了。 片刻后,管家回過神來,扯開嗓子高聲道:“張副堂主到。” 大堂內正在閑談等待的眾人不由一怔,然后紛紛起身。 與此同時,管家微微躬著身子,引著張月鹿進了一樓大堂。 張月鹿環視一周,不僅沒有半點怯場,反而似要在氣場上壓倒眾人,反客為主。 許多人心中不由一凜。 來者不善,這位張副堂主小小年紀就能身居高位,不是“命好”二字就能解釋得通的。 張家那么多子弟,憑什么是一個旁支出身的女子出頭上位? 江南大案死了那么多人,憑什么是她活到了最后? 慈航真人那么多的弟子,又為何選中了她? 可見不好對付。 袁崇宗不在,可他的兒子袁尚道卻在,只是不等這位袁家老爺開口,張月鹿已經問道:“恕我眼拙,不知哪位是袁老先生?” 眾人面面相覷,袁尚道拱手道:“家父年老體弱,來得晚些,還望張副堂主體諒。” 張月鹿笑了笑:“客人已經到了,主人卻不在,這待客之道……罷了,畢竟要尊老,我自然體諒。” 說罷,張月鹿徑自舉步朝二樓走去。 似乎她才是本地主人。 并非她不懂此中的禮數,而是她早就明白一件事,她要做的事情本就是得罪人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