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教德的面容極為兇惡,臉上遍布陰云,滿是煞氣,惡狠狠地盯著兩人。 姚裴面無表情,語氣也是波瀾不驚,可話語的內容卻不掩幾分失望:“他就在這兒來回踱步,什么也沒做?” 她在倉促之間設計了一個不算高明的圈套,胡教德好像鉆進了圈套之中,又好像沒有鉆進圈套之中。 齊玄素已經按住了“飛英”的刀柄,緩緩說道:“看來是這樣的。” 姚裴右手兩指之間捏著一把飛刀,清亮的刀身上甚至可以映出她的雙眼:“胡教德,我的耐心有限,我可以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胡教德終于開口道:“姚裴,你們姚家的名聲是比李家要好一些,可那是因為你們姚家行事低調,真要細細論起來,又能好到哪里去?落到你們的手中,會有幸理嗎?” 姚裴不再廢話,一揚手,飛刀激射而出。 胡教德雖然已經有所防備,但還是被姚裴提前預料了躲閃方位,所以沒能躲過這一刀,被削去半只耳朵,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齊玄素也拔刀而出,朝著胡教德沖去。 兩人再次交手,齊玄素這次直接用出了“魔刀”,可饒是如此,仍舊是半點不輕松,不愧是號稱殺力最強的“北斗三十六劍訣”,再加上胡教德高出一個境界的修為,又是完全不顧性命的打法,任憑齊玄素再怎么直覺敏銳,也被一力降十會。 轉眼之間,在不用其他手段的情況下,單純兵刃相斗,齊玄素已經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十招中有九招是防御躲閃,只有一招能反擊,也相當無力。 若非有姚裴壓陣,齊玄素已經要思量著怎么脫身。 正當齊玄素漸覺狂性要占據理智上風的時候,姚裴終于出手,速度并不快,卻每一步都恰到好處躲過了胡教德的劍氣阻攔,近到胡教德身外十丈處,手中多了一把壓衣刀。 所謂壓衣刀,是一種用以防身的短刀,顧名思義,也是用來壓衣服的刀,比匕首稍長一些,卻也長得有限,曾有一位江湖上的豪強以此刀殺了自己的外室,故而名聲大噪。 可真要說起與人正面搏殺,這種短兵刃天然劣勢,齊玄素沒想到姚裴竟然用了這么一把兵刃。 接下來的一幕談不上如何玄妙,落在尋常人眼中,只會覺得平平無奇,就像一個完全不會用刀的弱女子,舉著手中的短刀,一步一步朝著揮舞長劍的劍客走去,步伐平常,走一步停兩步,而那劍客似乎根本不去理會這個女子,只顧與眼前用刀的年輕男子相斗。 只是女子步伐雖然凌亂,但速度卻極快,眨眼之間便距離劍客只剩下三尺距離。 其實胡教德有苦自知,不是他不想阻攔姚裴,而是他每次出劍阻攔,姚裴都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恰好躲過,待他轉而應付齊玄素的時候,姚裴再邁步前行,一舉一動皆在她的意料之中,沒有凌厲逼人的刀氣,也沒有若瘋若狂的氣勢,就這么走走停停,輕描淡寫地來到了胡教德身前。 胡教德猛地逼退齊玄素,用出“北斗三十六劍訣”中的“劍震蒼雷”一式,只要姚裴的短刀與他手中長劍相交,他便能以劍意引真氣共鳴,震蕩姚裴體內真元。 只是姚裴剛好錯開一個身位,竟是躲開了這一劍,仍舊是未卜先知一般,甚至她還趁此時機近到了胡教德身前三尺之內,手中的壓衣刀刺向胡教德。 胡教德不得不也隨之橫跨一步,以未曾持劍的左手兩指夾住壓衣刀,直接用出“北斗三十六劍訣”中的“元一初始劍氣”。 元始者,陰陽合一,形之始也,以氣化形,有形而無質,無質所以循之不得,無有生滅,故而不受物縛,無可制御也。 一瞬間,以胡教德所在之處為中心,方圓百尺之內,盡皆劍氣。 雪白蘆花倒伏一片,無數殘花漫天飛舞,再無半分躲閃空間。 不見姚裴如何動作,以她為中心出現了兩道首尾相交的蛇影,形成一個扭曲如橫放葫蘆的閉合圓環,大概籠罩了三丈方圓。 在蛇影范圍之內,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變為純粹的黑白二色,也隨之定格凝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