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將攔路的伙計(jì)撥開,一路來到三樓的一個(gè)房門前,在房門前默立良久,直到他聽到里面?zhèn)鞒龅穆曇糁螅械那榫w都被怒火所替代。 沖冠一怒。 胡教德一腳踢開房門,闖入其中,就見一對一絲不掛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白花花一片。 最后。 還是胡教德視角,卻看不到人,似乎胡教德此時(shí)正雙目無神地虛望著前方。 一個(gè)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響起,似乎一個(gè)人藏身于他的視線之外,正在邊走邊說話。 “你殺了人,殺了你的道侶。” “我沒有殺人,我的道侶是死于隱秘結(jié)社的妖人之手。”胡教德抗辯道。 “你猜北辰堂和風(fēng)憲堂會信嗎?妻子死了,丈夫就是嫌疑最大之人,丈夫死了,妻子就是嫌疑最大之人,這是最簡單的辦案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個(gè)聲音又道。 “隨你怎么說!”胡教德的呼吸又變得粗重起來。 “你不要激動,也不要想著拔劍,你殺不了我。”那個(gè)聲音不緊不慢道。 胡教德猛地轉(zhuǎn)身,卻只看到一個(gè)一閃而逝的殘影:“你要如何!?” 就在此時(shí),胡教德三尸終于支撐不住,徹底化作一縷青煙徹底消散,所有的記憶碎片也隨之消失不見。 對于姚裴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你查到了什么?”齊玄素問道。 姚裴雙眼中的雪白顏色漸漸退去,回答道:“一只替死鬼。僅就我所見而言,此人的確是做賊心虛,卻與隱秘結(jié)社沒什么關(guān)系。” 她將所見的記憶碎片大概內(nèi)容向齊玄素描述了一遍。 “張拘言有問題?”齊玄素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我們剛開始排查就查到了重大線索,未免太過巧合,有些蹊蹺。” 姚裴不置可否道:“說說你的根據(jù)。” 齊玄素道:“很顯然,胡教德先是撞破奸情,然后在盛怒之下失手殺人,借著便是毀尸滅跡。他不知用什么辦法躲過了北辰堂的盤查,來到萬象道宮做了一名特進(jìn)金紫教習(xí),多少有些隱姓埋名的意思。” “不過因?yàn)樗鶜⒅耸亲约旱牡纻H,自己過不去自己這道坎,所以這些年來備受煎熬。這便可以解釋他為何為人孤僻,不與旁人接觸。也能解釋我們登門之后,他為何不做辯解直接大打出手,因?yàn)樗X得這是東窗事發(fā)了,根本沒得辯解。又因?yàn)樗贿@種煎熬折磨了許久的緣故,反而有些瘋狂,出手之間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 “甚至胡教德逃到此地之后,只是來回踱步,卻沒有其他舉動,也對得上他在殺人之后的惶恐表現(xiàn)。說不定我們再晚來一會,他就要自盡了。這是花圃道士才有的表現(xiàn),隱秘結(jié)社的成員個(gè)個(gè)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哪有這么脆弱?要不是胡教德剛開始那股不要命的勁頭,我們也不會產(chǎn)生如此誤判。” 姚裴看了齊玄素一眼:“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胡教德的事情還是被某人知道了,此人以此要挾胡教德。”齊玄素繼續(xù)說道,“誰的嫌疑最大?聯(lián)系我先前所說的蹊蹺,毫無疑問就是張拘言,我第一次登門拜訪,剛好就從他口中得知了胡教德的事情,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有意為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