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玄素負手站在頗具西洋風格的落地窗前,望向窗外的蓬萊池。 沈玉崒、萬修武、岳柳離、趙福安、衍秀,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 齊玄素算是了卻心愿,只是不知為何,也談不上如何喜悅,有點波瀾不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正過了十年,心境已然大不相同了。 張月鹿來到齊玄素身后,問道:“你在看什么?” 齊玄素用下巴代為指向窗外:“李代副堂主要去玉皇宮了,那位云大人也跟著。” 張月鹿并不奇怪:“雖然我們一直都說太平道聯(lián)手朝廷是引狼入室,但不可否認,太平道對朝廷的滲透很深,出仕的道門之人中,太平道占據(jù)了大半,無論是青鸞衛(wèi),還是天辰司,乃至于三大水師,太平道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好些人都是受雙重領導,明面上是朝廷的官員,背地里又是李家的附庸,甚至干脆就是李家成員。堂堂小國師,說話可比我有分量。” 齊玄素問道:“你對這位小國師的觀感如何?” 張月鹿道:“如果李天貞是東皇,那么李長歌就是玄圣。當然,李天貞比不了東皇,李長歌也比不了玄圣。” 齊玄素嘖嘖道:“看看人家姓李的,三代人傳承有序,又分工明確,一主一輔。再看看你們姓張的,至今還是一團漿糊。” 張月鹿沒說話。 這是事實。她又不是圣人,對于家族的不支持,難免有幾分怨氣。都是姓張,都是祖天師的血脈,還要分出個尊卑,反觀李家,義子女婿同樣可以掌權。 看著畫舫悠悠駛遠,齊玄素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關鍵是李家與朝廷到底在謀劃什么事情,五行山那邊……”張月鹿不掩憂慮。 齊玄素道:“按照道理來說,五行山也在帝京道府的轄境之內,關乎北龍安危,帝京道府進去仔細查探一番,合情合理,李若水也不能阻攔,可李長歌來了之后,雖然他看似什么也沒做,但我總覺得局勢變得復雜了。” “你的感覺沒有錯。”張月鹿目光幽深,“李若水和云羅是一路人嗎?李天貞和李天月是一路人嗎?不是的。他們代表不同的勢力,利益也各不相同,雖然同在太平道的麾下,但都是一方諸侯。在此之前,他們不僅各自為政,而且互不相讓,甚至隱隱敵對,可謂是群龍無首。比如高明隱落難,有人出力,也有人隔岸觀火看笑話,自然容易逐個擊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