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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好了,但她還是無所適從他的高調張揚,她始終小心翼翼地寄居在蚌殼里,像個蝸牛。
他動一下,她縮一下。
不是不喜歡,而是源于一種深層次的恐懼,害怕袒露所有就被厭棄,害怕一主動就被冷淡,她太了解男人,也深諳人性骨子的劣根性。
距離產生美,為了長久保鮮他們的感情,她始終是疏離的。
他們認識很久,但高中真正公開在一起的時間并不久,三個月左右,熱戀期都沒過。
她不確定,陳燼對她是不是源于新鮮感,也害怕,在他了解她的全部之后,發現她并不如預期那么好。
因為被拋棄過無數次,溫熒不敢賭。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回避型依戀,想觸碰但又縮回手,極為矛盾。
確診這項病癥后,她也沒再吃藥看醫生,一是沒什么積蓄,二是心理醫生覺得最好有個人能一點點填滿她黑洞般的空虛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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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后,溫熒就聽見唐梔氣得砸了一地的化妝品,顯然在發泄昨晚陳燼對她高調示愛。
她本就睡眠差,被她吵得一早沒睡著。
中午后,桑眠就來串寢了,出乎意料的,還有蔣璇。
“熒熒,你搬來我們寢吧。”
桑眠給她帶了兩包原味薯片,“我們寢那個女生上周就走讀了,空出來一個床鋪,就在我對面,以后我就能每天看到你了。”
蔣璇面色有些不自在,卻一掃之前的那些冷傲,坦誠道:“上次酒吧你救我一命,一直沒機會謝你。”
“沒事,應該的。”
蔣璇定定地看著她淡定的臉龐幾秒,突然被她身上無形散發的光芒吸引,久久移不開眼。
兩人幫著她一起收東西搬到了六號樓216。
期間,蔣璇輕聲掠過她耳邊:“我和湯雪掰了。”
溫熒一怔,毫不意外地笑笑,不卑不亢:“你值得更好的朋友。”
蔣璇喉間一哽,不少人借著她陳燼準女友的名號對她阿諛奉承,從來沒有人這么不盲從、對她說掏心窩子的話。
她心情萬千復雜,卻還是沒好氣地冷聲道:“別以為在這花言巧語我就會放棄陳燼。”
溫熒一笑而過。
她下午沒課,被陳燼叫到校門口出去約會。
香樟樹下,陳燼穿著件黑白拼接的連帽外套,靠在他那輛拉風的阿斯頓馬丁車門前,指尖夾著煙,就那么曖昧而直白地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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