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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zé)尚睦镆煌唬髅鳜F(xiàn)在距離考試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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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去了考場，潘柏他們?nèi)豪锖八ゴ蚺_球，陳燼沒心情，在車?yán)锍榱撕脦赘鶡煟瑥?fù)又猛飚去了街邊那家射氣球攤。

    “怎么玩？”

    “50塊錢隨便打，爆一排拿鑰匙扣，全爆了娃娃隨便挑。”

    老板師傅叼著根煙，一雙肥手在鐵盒里數(shù)著鈔，頭也不抬，“這槍沒子彈了，麻煩你自己裝一下了。”

    陳燼護(hù)目鏡都沒戴，利落地推彈上膛，脊背挺直，微瞇起眸，拿槍姿勢標(biāo)準(zhǔn)規(guī)范。

    老板看他動作行如流水，推著老花鏡定定瞟了他幾眼，叫出了聲：“你……你不是四年前東奧會那個10米氣步槍射擊世界冠軍嗎？！”

    聲音很大，周遭人全都朝這邊看來。

    “天，好像真的是他！”

    “叫什么……陳，陳燼，那屆最小的賽隊代表，我想起來了！！”

    “我靠！那他為什么不打了啊？！”

    陳燼瞥向他的同時，指尖一勾，一槍爆破。

    完美正中木板最中心的氣球。

    周圍人一片驚呼喝彩：“臥槽，這就是頂級冠軍的手感嗎，不看都能中，盲狙啊！”

    “再來，小伙子！這不隨隨便便就能血洗兩板氣球區(qū)！”

    可這回，陳燼托著槍，沉默地聽著周圍人翹首以盼的吹捧，半晌，才顫著腕骨扣動扳機(jī)。

    砰——

    脫靶了。

    別說打爆整片氣球區(qū)，子彈直接射到了木板上，反彈在地。

    接連七八槍，全部毫無章法，只爆了兩個球，也不知頭一槍那恐怖如斯的盲狙是不是僥幸。

    “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是個青銅。”有人無語。

    圍觀的人接連搖頭：“估計就是長得很像當(dāng)年那個16歲天才吧，就這種程度還敢碰瓷人家頂級世界冠軍，早點(diǎn)滾回家回爐重造吧！”

    “不過這陳燼也不怎么樣，比那個后起之秀李旸差遠(yuǎn)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冠軍，那個陳燼后面還中途退賽了，連省隊都沒進(jìn)，估計打了興奮劑作弊被查出來開了吧，故意找個借口退出，嘖。”

    “喂，聽見沒？趕緊滾，別妨礙我做生意！”

    一聲聲的指責(zé)諷刺灌入耳膜，陳燼握著槍的右手不斷顫抖痙攣，小臂橈骨一片麻痹，因過度使力而暴起賁張的青筋。

    半晌，他丟了槍，扔了錢，對所有的閑言碎語充耳不聞，只是定定地看著那枚被扔在一旁不起眼的星黛露。

    抬袖拭去它臉上的積灰后，轉(zhuǎn)身走了。

    整整兩天，陳燼都把自己關(guān)在射擊館沒日沒夜地練。

    他三年沒拿槍，如今第一次拿還是因為溫?zé)上胍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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