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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桑眠就再也沒做出什么轟動的舉動了,將這份感情默默深埋心底。
周五,周時宴請假沒來。
發作業卷時,桑眠才發現她把周時宴的那份也收進了包。
她突然有點擔憂周時宴,也對那天給他惹麻煩有些愧疚。
便跟媽媽謊稱今天做值日晚回家,悄咪咪打車按照在老黃辦公室電腦無意中窺見的學生家地址來到了周家。
易禾高檔小區頂層,周時宴來開的門。
他家比桑眠想象中還要大。
他穿著清雋的白襯衫,黑色休閑褲,黑色短發有些凌亂蔫巴地垂在額前,帶著幾分病郁,眉眼都透著一股病態頹廢的妖冶。
大概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會是她,周時宴眸中掠過一抹異色,轉身走向臥室:“進來吧。”
進了臥室,桑眠就被黑窗簾、黑色床單、黑灰菱格紋的瓷磚的視覺刺激沖刷到了。
典雅精致,卻沒有一點生機,從窗外看去就是死去的爬山虎和向日葵,整個世界只有黑暗。
她心中一痛,忍不住想起了他手腕的傷。
是他自殘割的?還是……被他父親打的?
周時宴也沒有遮掩的意思,當著她的面拉開床頭柜抽屜,拈起一瓶桑眠看不懂的白色藥瓶,擰開蓋子就往喉嚨里灌。
動作粗魯又破罐破摔。
不少藥丸都從指尖溢出,骨碌碌滾落在地。
桑眠眼眶一酸,伸手去奪他手中的藥瓶,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是她媽。
“我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了,你今天根本就沒值日,你為什么要撒謊?!”
桑母聲音尖銳咄咄逼人,“你現在在哪里?!為什么還不回來?你們老師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姓周的男孩子,有沒有這回事?!你看看現在都多晚了,還不寫作業?”
“你能不能學學人家溫熒——”
她父母關系并不好,女強男弱的組合,天天吵架,她爸一煩就搬出去住,她媽有氣索性就往她身上撒。
一股躁戾沖上頭頂,桑眠攥緊了手機,頭越來越低,眼淚在眼眶里盤旋,下一秒——
手機被人掠走。
是周時宴。
“阿姨,桑眠在和我們在學校附近做慰問孤老的社區活動,貪玩在外面多玩了會,她怕您責怪,才撒了謊。”
桑眠驚駭地看著周時宴面不改色微笑地朗聲地做出解釋,她媽頓了頓,態度緩和不少:“做社區活動就活動,撒什么謊,你這孩子!”
音筒里的嘈雜罵聲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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