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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個人，不好說，不好說啊！”

    外面又開始飄雪了，但這次是輕雪，也沒有起很大的風(fēng)。

    慕長離站在花廳外頭感受了一會兒，然后跟蕭云州說：“這次是正常的雪，并沒有什么東西在里頭作怪。但我們?nèi)匀徊荒艿粢暂p心，畢竟能制造出之前那種程度的暴風(fēng)雪，對方應(yīng)該有不淺的道行。我身上有傷，真要遇上了不一定能壓制得住。”

    蕭云州聽得直皺眉，“你的內(nèi)傷是不是加重了？”

    慕長離沒有矯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宮門口為了壓制暴風(fēng)雪，我強(qiáng)行催動法訣，確實(shí)導(dǎo)致傷勢加重。但也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能緩過來。

    只是不知對方目的是什么，這個年怕是大理寺又要不太平。”

    “太平有太平的過法，不太平有不太平的過法。”蕭云州說，“在西關(guān)的時候，每個年都是不太平的。除夕夜打仗，大年初一打仗。敵軍的號角聲比新春的炮仗聲音還要大，將士們的尸體比年夜飯的餃子還要多，還不是一樣熬過來了。”

    慕長離聽笑了，“也是，扶山村的除夕，我只配在柴房里喝煮餃子剩下的湯，吃頭一天剩下的飯。比起那時候，現(xiàn)在的日子簡直是在天上。

    只是你聽說了嗎？這場暴風(fēng)雪和大霧，只在京城范圍內(nèi)才有。城門之外是一片安寧，一道城墻之隔，仿佛兩個世界一般。甚至還有百姓站在城外往京里看，說京里是不是被什么妖怪給控制了，為什么只有京城在下雪。”

    “聽說了。”蕭云州緊蹙著眉，對此十分費(fèi)解，“所以這次的事情是沖著京城來的。或者說，是沖著京城里的某個人來的。”

    慕長離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花廳，“來者不善，種種原因都有可能，多加防范吧！”

    大年初一，長寧侯府。

    秦莊儀帶著珂姨娘林姨娘以及六小姐慕錦歌到了蘭花院兒，來給老夫人拜年。

    她們到時，慕傾云已經(jīng)在院兒里站著了，看樣子比她們早了一步。

    秦莊儀笑著說：“怪不得找不著大姑娘，原來是早到了。還得是大姑娘惦記老夫人，早早的就過來給老夫人拜年。大姑娘今日又換了新衣裳呀？我沒猜錯的話，一定也是太子殿下送的。瞧瞧這緞子，瞧瞧這領(lǐng)口和袖口！

    哎呀，這是什么動物的皮毛？雪白雪白的，太陽一照都晃眼睛！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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