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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老夫人是見過瓊?cè)A的，但那是在瓊?cè)A很小的時候了。

    那時候虞老將軍還沒死，那時候瓊?cè)A還不到兩歲。

    皇上命虞老將軍回京述職，特地提了想看看他剛出生的小女兒。

    虞老將軍原本也沒想把瓊?cè)A留在西關(guān)，畢竟當(dāng)時的西關(guān)戰(zhàn)亂不斷，他怎么敢把孩子留下。

    于是帶著瓊?cè)A一起回京，見了皇上，自然也見著了賀家人。

    一歲多的瓊?cè)A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

    賀老夫人記得自己還抱過這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并且送了一只金鎖給她。

    當(dāng)然，那都是人情往來，場面上的事了。

    不過當(dāng)時她也確實喜歡瓊?cè)A，甚至動了兩家聯(lián)姻的念頭。

    但那是不可能的，一來賀家沒有適齡的孩子，二來一旦東關(guān)與西關(guān)聯(lián)手，那就相當(dāng)于有了跟朝廷叫板的實力。朝廷上下必起風(fēng)波，皇族也會奮起反抗，對賀家沒有半點好處。

    那次瓊?cè)A走后，她失落了很久，以至于前段日子接到線報，說瓊?cè)A戰(zhàn)死在西關(guān)，她還又把當(dāng)初那個軟糯的小娃娃給想起來，還傷心了一陣子。

    眼下看著瓊?cè)A，當(dāng)年的情景又開始在眼前重現(xiàn)。

    賀老夫人想，到底還是老了，開始回想從前了。

    也是她這一生更偏愛女兒，對幼兒時期長得漂亮的小女孩總是沒有太多的抵抗力。

    見老夫人失神，賀大夫人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小聲叫道：“母親。”

    賀老夫人一怔，這才回過神來，再看向瓊?cè)A的目光中就帶了幾分詫異。

    “你是從西關(guān)來的？”她問瓊?cè)A，“一個人來的京城？”

    瓊?cè)A點點頭，“對，一個人來的。”

    “你為何要來京城？”

    “我……來找我們將軍。”

    “找你們將軍何事？”

    “敘舊。”

    賀老夫人的眉心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敘舊？”

    “不然呢？”瓊?cè)A一臉警惕，“老夫人希望我來京城是為了什么事？”

    賀老夫人搖了搖頭，“我沒有什么可希望的，我只是覺得你身為西關(guān)的將軍，就為了敘舊來一趟京城，似乎過于隨意了些。”

    “隨意嗎？”瓊?cè)A不明白，“來敘個舊就是隨意了？

    老夫人既知我是西關(guān)的將軍，看來對西關(guān)之事也是經(jīng)常關(guān)注，并非常了解的。

    既如此，那就更不應(yīng)該認(rèn)為我來一趟京城就是多大的事情。

    身為將軍，我總不能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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