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說前些日子老爺勞累,近日又無大事煩心勞力,夜里應(yīng)當(dāng)多次叫水才是。 事實(shí)卻相反。 主母懷疑過老爺身子的問題,想著是否要找大夫瞧瞧,可事關(guān)老爺雄威,便遲遲未提。 如今老爺去了海棠苑,滿臉春風(fēng)。 豈不是說明老爺并非雄風(fēng)不再,只是對主母而言不再? 難怪主母如此動氣。 李嬤嬤示意伺候的丫鬟退下,自己親自上手服侍。 劉氏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瞧了又瞧,手指撫上臉頰,詢問道:“我是不是老了?” 不然老爺為何獨(dú)獨(dú)對她不行? 李嬤嬤梳著頭,安撫道:“夫人哪里老了,只是走了一個玉氏,又多了個容氏,都是狐媚子罷了。” “夫人與她們可不同,夫人大家閨秀,自然做不來那等子下作的狐媚手段。容氏是容大將軍親妹子,可誰人不知容大將軍山野莽夫一個,容氏幼時也不過是名鄉(xiāng)下姑娘,哪里受過好的教養(yǎng),如今腦子好了,骨子里那等勾引男人的心思,自然藏不住了。” “夫人如今在意的不該是老爺留宿海棠苑,應(yīng)是那容氏啊。”李嬤嬤盯著銅鏡里的劉氏,憂心道,“容氏從前是不待見老爺?shù)模蝗辉敢馑藕蛄耍遣皇且呀?jīng)沒了離去的心思?” “這可不是個兆頭,夫人,您還有大公子,大姑娘和四姑娘。” 李嬤嬤的話令劉氏心頭一跳,面色凝重起來。 “老爺如今一心想要攀附容大將軍,對五姑娘已是萬般寵愛,如今都鮮少過問大姑娘琴棋書畫習(xí)得如何,大公子國子監(jiān)求學(xué)又如何,四姑娘同老夫人在外禮佛又如何?倘若容氏再誕下一子,便是嫡子。” 劉氏聽得眉頭直跳。 “還有那三公子,容氏同三公子走得近,上次嚴(yán)懲三公子,容氏從中插了一腳,終是沒罰成的。容氏要有心把三公子納到膝下,對大公子也是一大威脅。” 提起兒子,劉氏想起一件事,老爺跟她提過一嘴,朝堂之上已經(jīng)在奏請趙貴妃為繼后。 兒子同大殿下走得近,也曾得趙貴妃青睞,贈了個湯婆子。 劉氏命李嬤嬤親自去趟國子監(jiān),說她身體不適,讓兒子回來一趟。 許之凜,許府大公子,年十四,與妹妹許玉歌皆是好名在外,甚得許齡的歡喜,故此傍晚一家人同桌而席。 許齡當(dāng)然不會落下容雨棠母女,府里那位鮮少露面的姨娘秦氏也在,不過她身為妾室,是不同落座的,只得從旁伺候二位夫人,一直是安安靜靜的,好似沒這個人一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