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秧秧睜大眼睛,看了看娘親,脆生生地說:“舅母也是娘親啊。” “瞧著不樂意呢。”姜知韞刮刮她的小鼻子,小秧秧瞇著眼睛直笑,然后朝著娘親歪一下腦袋。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你看我乖吧,我只要娘親一個人做娘親哦。 能有更多人愛自己的女兒,容雨棠自是欣慰的,不過女兒這般模樣更讓她心中歡喜。 秧秧似乎從未怨過她。 容雨棠笑著笑著,眼睛里會蓄起一點點淚花,她多么乖巧可愛的女兒啊,小小的一只,還會給她足足的安全感。 “走吧,去棠花院。”姜知韞牽起外甥女的小手,“那是你娘親從前住的地方。” 容雨棠牽著女兒的另一只手,在原主腦海中搜索起些許記憶,順著話接下去:“院子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海棠樹,是你舅舅從別處挖來的,換了不少花匠才養(yǎng)活,樹上掛著一個秋千,娘親從前最喜歡在那兒蕩秋千了,蕩得高高的,就能瞧見外面。” 原主心智不全,容大將軍和平南郡主幾乎不允許她出去。 “除了這棵海棠樹,還有呢。”容雨棠說著,有種那一切都是為她準備,她真的經(jīng)歷過一般,眼底滿是溫柔,“你舅母啊,命人種了滿墻的絲垂海棠,花季到的時候,滿院綠意里都是粉白粉白的。” “舅舅舅母對娘親也太好啦。”小秧秧兩只手一晃一晃地說,“等窩長大了,窩要好好孝敬舅舅和舅母!” “嗯。”容雨棠垂眸看女兒笑。 姜知韞的目光越發(fā)慈祥,“到了。” 棠花院院門打開,里面干干凈凈,像是每日它的主人都在,一切也未曾改變,海棠樹在,秋千在,絲垂海棠的枯枝也還在。 再往里屋去,燃著炭,暖烘烘,侍女替她們拿掉外面罩著的大氅披風。 屋里的陳設也沒變,屏風上的畫依舊,是兩人縱馬大笑的場景。小秧秧瞧著有些熟悉。 “舅舅!”小秧秧跑過去指著黑馬玄衣的男人,又指向旁邊黑馬紅衣的女子說,“舅母!” “對。”容雨棠點頭,“你再仔細看看。” 小秧秧趴在屏風仔細瞧,發(fā)現(xiàn)紅衣舅母的身前還有小小的一團,好像是個人。 只是畫得太小。 “咦?這個好像……” “是你娘親。”姜知韞道:“知道屏風上的畫是誰作的嗎?” 小秧秧看向娘親:“娘親?” “對。縱馬歸來,你娘親便拿筆畫到屏風上了。”姜知韞望著屏風,漸漸陷入回憶里。 其實容大崇毀過一次婚。 她刀架容大崇脖子上,容大崇也點頭娶她了,不知過了一日又發(fā)什么癲,赤著膀子背著荊條前來請罪,說不能娶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