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去天下一品大擺宴席三日外,容雨棠母女還到了西街施粥布衣。 是容泊呈的提議。 西街多平民乞丐,消息難傳去,消息到了也鮮少會有人到天下一品來,常入天下一品者瞧不上他們,省得白白挨了冷眼。 姑母終出牢籠,既想樂善好施,何不去幫一幫真正所需之人。 于是西街巷口搭起一個簡陋的大棚,容雨棠攜女兒默默在此地施粥布衣三日,容家四位公子也輪流出現(xiàn)。 西街平民并不識得容雨棠母女,只知道西街質(zhì)子府百米外的巷子口,來了位菩薩心腸的夫人,帶著個白白嫩嫩的女娃,額角一點紅花鈿,像極了女菩薩座下的善財童子。 女菩薩不嫌他等衣衫襤褸,善財童子更是坐在一旁笑瞇瞇地喊人,哥哥姐姐、叔伯嬸嬸、阿爺阿奶……比粥里的蜜棗都要來得甜。 因此頭一天人滿為患,有些來好幾次,也不為多喝一碗粥,就愛過來逗小秧秧玩。 更有小孩偷偷摸摸地瞧她,西街里沒出過這么干凈漂亮的小孩。 第一日容城竹過來時,被誤認(rèn)為是小秧秧的父親,鬧了些許笑話。 隨后容少將軍也來一塊施粥,有人認(rèn)出他來,方才知道容雨棠和小秧秧的身份。 也因如此,第三日來的人少了,尤其是男子,只余那些乞丐。 些許女子婦人看容雨棠的神色,也遮遮掩掩的。 容雨棠并不以為意。 倒是有位老婦人憂心忡忡問她:“你離了夫家,獨自帶著女兒,又該如何活下去?” 容雨棠一愣,還沒等她回話,容輕澈搖著扇子來了。 “怎的,離了夫家便不能活了?該吃便吃,該睡便睡,該玩便去玩,我容家家大業(yè)大,還養(yǎng)不起不成?” 他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的嘲諷。 容雨棠看他一眼,加重語氣喊道:“輕澈。” “姑母,我來。”容輕澈的脾氣就是如此,從不改。他收了折扇,接過大勺開始為人盛粥。 雖說嘴巴不饒人,心底是好的,舀粥都大勺大勺的舀。 “三哥,太多啦!” “怕甚,家大業(yè)大的。” “不是!”小秧秧瞪他,“要灑出來的,浪費!吃完了可以再來舀的。” “哦。”容輕澈立馬改正了。 容雨棠聽得搖搖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聽到方才的老婦人說:“也是,容大將軍一家子并不嫌你。” 她的笑容更甚。 “咦,娘親!”小秧秧瞧見一個小胖墩,手里拿著一個大的土碗,越走近她越覺得熟悉,“那是不是阿啟?趙伯伯豆花鋪子的阿啟?” 容雨棠和容輕澈均抬眸望去,老婦人也識得,確認(rèn)道:“是阿啟,你們怎會認(rèn)識?” “阿啟。”容雨棠喚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