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祭祀歸來。 夜幕已臨。 司徒元鶴見大將軍府府門緊閉,又轉身去向別處。 黑色的人影落在許府海棠苑,風中響起鈴聲,屋中迅速出來一人。 許斐然瞧見來人后,腳步頓了頓,眼底滿是失落,小孩心思再深沉也是難以掩藏的,司徒元鶴怔了怔。 “不歡迎?” “還是以為來的是秧秧?” 許斐然望了他一眼,司徒元鶴心道猜對了,所以這個鈴是專為秧秧設的? “堂堂王爺怎么也翻墻。” “正門走用何理由?” 當朝離親王日暮后去了吏部侍郎許大人的府邸,不知要傳出多少種猜測,皇兄本就忌諱朝臣勾結,更別提親王與朝臣勾結。 司徒元鶴走上前去,燭光照亮他的面容,隨安登時睜大眼睛,他家小公子又怎么和離親王認識? 離親王半夜來找小公子做什么? 行云淡定行禮后,喊著隨安下去,待兩人消失,司徒元鶴才道:“怎么不像從前一般叫本王?” “又不是在從前。”許斐然給他一個眼神,兩人進屋里去。 白日里飄雨,夜間還是冷的,窗戶也關上。 司徒元鶴盯著窗戶看一會,“是要關窗,省得著涼。” “行云是王爺讓容大將軍送來的?” “認出來了?” “嗯。” “那日宮宴無意間聽到雨棠問人,又正巧遇上,想著當初是你宮里的人,就想了個法子帶出來,安頓在王府。”司徒元鶴看一眼桌上的茶,示意:想聽,哦難道不給本王倒一杯? 許斐然給他沏上一杯,推過去。 司徒元鶴抿一口后繼續道:“避免有人識破其身份,本王找來城竹替他換容改帽,聲音也是吃了藥的緣故。” “易容?” “非也。”司徒元鶴放下茶杯,目光微沉,“是藥王谷的一種毒藥,食者,需忍受脫皮蝕骨之痛,從而改換容貌,從而新生。不過它之所以為毒,是因難以承受者,爆體而亡。” 許斐然的指節微微蜷起。 “行云說,這痛與宮里見不得人的私刑,大差不差。”司徒元鶴特地多看他一眼,發現自己這個侄兒已經忍到脖子上隱隱有青筋凸起。 還只是個八歲多的孩童而已。 他轉移話題:“本王今日去皇陵,拜了先皇后,遇上宸妃和二公主正在祭拜先皇后和先太子,本王就想起了你。” 許斐然怔了怔。 “你為何會在許府?成了許齡養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