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腦袋有一塊明顯的塌陷,這在她一哭一低頭的時候能夠看到。 身上穿的是素衣沒錯,但素衣上全都是血,幾乎看不出本來的白色了。 她的頭發很干枯,沒有一點光澤,慕長離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十個指頭的指甲都掉光了。 腳下穿著一雙不合腳的鞋子,腳指頭頂在鞋子前端,幾乎要把鞋子擠破了。 她注意到慕長離在看她,于是也看向慕長離,終于凝實了身體,這才開口道:“姑娘,我是遠嫁無雙國的安樂郡主。我不求你幫我,但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朝廷。” 慕長離不解,“昨日你見了你的母親,為何不跟她說?她是府尹大人的妻子,你同她講了,她自會講給府尹大人聽。府尹大人再上報朝廷,這事兒不就成了?” 安樂郡主搖搖頭,“母親一見到我就只顧著哭,她更關心的是我這些年在無雙國的遭遇。 而我也一樣,我一見到母親就只想陪她多說說話,想表達我的歉意,想說我后悔嫁到無雙國了。 以至于我們聊了半宿,都是在聊旁的。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我父親不會信的。 我太了解他了,他這人一生不信鬼神,這種事于他來講就是無稽之談,他不會信的。 所以我只說了我的遭遇,想讓母親去試探。如果父親愿意開棺看看,那事情多少就還有些希望。 如果他把這些歸為母親的癔癥,那可能……我用生命為代替帶回南盛國的消息,就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天日了。” 她說完這些,又仔細端詳慕長離,“為何你能看到我呢?我十分虛弱,又很疲憊,昨夜已經盡全力與母親說話,今夜原本撐不了多久的。” 說完,又疑惑地看向桌上的蠟燭,可惜她看不明白。 慕長離倒也不瞞她,也不背著高家大夫人,就當著大夫人的面對安樂郡主說:“因為我撥動過蠟燭,給你開了路引,這才能在這個時辰招你回來。 至于我是誰,不必問,只管知道我是跟著九殿下一起來的就好。” 安樂郡主一愣,“九殿下?那位鎮守西關的九皇子?” 慕長離點頭,“對,就是他。但他不能親自來見你,因為他身上煞氣過重,你承受不住。 不過方才有一件事你說得也不準,你說你的父親不信這些,但實際上你用自己的經歷去試探,是成功的。他雖不完全信,卻也沒有完全不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