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明白,其實皇上對賀嬪也是動過真心的。 只可惜,帝王之心不可能只屬于一人,也不可能指望他有多純粹。 許多宮人都往這邊跑來救火了,皇上往后退了兩步,將宮門的位置讓開,卻沒急著走。 熱浪從宮院里撲出來,倒也暖和。 他對蘇九說:“既然已經(jīng)燒了,就不用讓她再搬到別處了。正殿燒了還有偏殿,搬到偏殿去住即可。吃穿用度也不必苛刻,被褥要暖,炭火要足。” 說完,他看向慕長離:“是不是覺得朕是個很矛盾的人?既要罰她,又不愿苛著她。 其實朕心里也挺難受的,都是為朕生兒育女的人,陪著朕從潛邸一路走到今天的。 朕打從心里希望她們后半生能過得好,能在宮里養(yǎng)老,能好好過日子。 特別是賀靜言,朕能登皇位,賀家出力最多。可以說沒有賀家,就沒有朕的今天。 當(dāng)初賀家說她可以不做皇后,但她的兒子必須得是太子。朕允了。 哪怕老二他不是做太子的料,朕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放棄過栽培。 如果她能知足,如果賀家能像從前一樣,一心為朕,一心為南盛。 那么朕絕不會對不起她。 可是她總有危機(jī)感,總覺得如果中宮生下嫡子,一定會威脅到她的兒子。 于是她機(jī)關(guān)算盡,一次次加害皇后。 賀家亦用東關(guān)一直威脅著朕,威脅著朝廷。 朕如果不聽賀家的話,賀家就打敗仗。 朕如果順了賀家的意,賀家就打勝仗。 聽起來是不是很可笑?敗仗勝仗,就像玩笑一樣,被賀家玩弄于股掌之間。 朕這些年的日子就是這樣過來的。 直到州兒在西地的勢力站住了腳,賀家終于有所收斂。 朕心里感激州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州兒不再恨我。 朕知道州兒在意的是當(dāng)年黎家之事,可是當(dāng)年黎家證據(jù)確鑿,甚至朕都完全找不到有人從中故意陷害的痕跡。 孩子,朕聽說你一直在幫著州兒辦大理寺的案子。 如果你有本事,能不能也琢磨琢磨當(dāng)年黎家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朕當(dāng)真是冤枉了黎家嗎?” 老皇帝一臉的茫然,慕長離看得出,他對當(dāng)年的案子是真的迷茫了。 這種迷茫不止他有,怡妃也有,包括蕭云州,他也迷茫。 可以這么說,但凡黎家的案子有疑點,這么些年憑借蕭云州在西地培養(yǎng)起來的勢力,早就能查清楚了。 或者說但凡他有把握為黎家翻案,那么回到京城之后,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而是第一時間就要大刀闊斧地重啟黎家一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