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早在提爐人有所動作之時,圍在左右的千余士兵便隨之而動,趕在坐輦之前,將手中長矛左右交錯,將呼延雄身前空地死死攔住。 坐輦可以強闖長矛陣,但坐輦之上的玄武,根本經(jīng)不起一路上的碰撞,于是推動坐輦的提爐人只得放慢速度。 那原本就遙不可及的十丈距離,頓時變得更加遙遙無期。 就在這時,一位提爐人眼中閃過一絲怯懦,連忙停下腳步,奮力一扯手中鐐銬,將鐵鏈相連的其余人一同帶到在地。 失去控制的坐輦頓時側(cè)翻于地,玄武身上用于固定的繩索也隨之崩斷,狼狽不堪的滾出坐輦,轉(zhuǎn)身便被無數(shù)長矛死死壓住。 那背叛了所有同僚的提爐人忙跪在地上,高舉起雙手,大喊道:“大將軍饒命,我不想死,我愿意檢舉,那座椅內(nèi)還藏有十只爐燈,玄武大人……不,玄武這個奸賊,就是專程來和你同歸于盡的!” “竟敢出賣副指揮使,該死!” 其余提爐人死士怒而起身,上前將叛徒死死壓住,僅用雙手便從其身上活生生扯下數(shù)塊帶血的皮肉。 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玄武,則是認命般閉上了眼,一言不發(fā)的等待屬于自己的結(jié)局。 遠處看戲一般的呼延雄看著那叛徒被人生生扯斷喉管,當場嘔血而死,不由得搖頭笑道:“肩抗忠義,手提燈爐,照盡天下黑暗,提爐人果然名不虛傳啊!” 笑聲落,呼延雄抬起一只手,輕輕勾了勾手指。 周圍紋絲不動的軍士仿佛得到將令一般,立刻舉起長矛上前,將剩余提爐人盡數(shù)刺死。 “將軍!” 刁仁見場中只剩下了玄武一人,便立刻躬身請命。 主人與心腹之間,私下里可以坦露心跡,可以親密無間,也可以發(fā)泄自己的抱怨,不甘和一切不能在人前展示的陰暗。 一旦到了眾目睽睽之下,憑借昔日養(yǎng)出的默契,主仆之間一切都無需多言,即可維護主人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權(quán)威,同時也能提升心腹在其他人眼中的地位。 這便是呼延雄的馭人之術(shù),權(quán)謀之法! “嗯!” 呼延雄輕輕點頭,以示應(yīng)允。 刁仁立刻轉(zhuǎn)身上前,檢查玄武的坐輦,不多時便找到了坐輦下方的暗格,仔細點數(shù)一番后,立刻抬頭道:“十只燈爐具在,保護完好,沒有破損!” 呼延雄笑著搖了搖頭,抬手點指一言不發(fā)的玄武,正色道:“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位可是北境提爐人第一高手,四十年的副指揮使,就算殘廢了,他想殺人還不需要借助一只坐輦!” 刁仁聞言,當即上前將玄武身上的衣物剝了個干干凈凈,仔細檢查過全身后,才有稟告道:“身上也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呼延雄眉頭微挑,依舊沒有上前半步,高聲道:“玄武,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條褪了毛的老狗,武藝,權(quán)位,尊嚴都沒了,想必你現(xiàn)在只求速死,我想要的東西,你一定不會交出來了吧?” 赤條條的玄武豁然睜開眼睛,沉聲道:“你想要的不就是北境提爐人的指揮權(quán)嗎?你若是敢走到我面前來,我就告訴你提爐人總部的位置!” “哈哈哈,你果然還是不死心啊!看在老朋友一場的份上,我讓你在死前如愿!” 呼延雄大笑一聲,隨即一揮衣袖。 “呼!” “哈!” 場中軍士立刻舉起長矛,整齊退到兩側(cè),一絲不茍的站定。 呼延雄大步走上前,低頭打量著無寸縷遮羞的玄武,目光最終落在那兩條竹竿一般的殘腿上,輕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也讓年輕人們看看咱們老一輩的風采吧!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但你最好要說實話,我府內(nèi)也不全都是廢物,這些年雖然沒能查出你那狗窩的具體位置,但也找到了大致范圍,只是一直擔心打草驚蛇罷了!現(xiàn)在你只要報個名字,我的人就能確定真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