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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寒連連搖頭,否認了冷云的猜測。
冷云卻依舊篤定的說道:“如果有人處于某種目的,想要試圖接近我,那他直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大概率會被直接識破,只有通過一個連我都不會在意的方式站在我的面前,才能夠讓他成功隱藏目的,從而近距離掌控我的一舉一動!”
梅寒默默看著冷云,忽然露出一抹略顯歉意的笑容,輕聲說道:“冷兄弟,我無意貶低你,但你這種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冷云微微一笑,抬手在腰間輕敲刀柄,動作與當時在正廳上一般無二。
梅寒靜靜注視著冷云的動作,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一旁的白珂忽然開口道:“我就是從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老頭有問題的!”
“嗯?”
梅寒好奇望向白珂,詢問道:“這個動作,能說明什么呢?”
白珂認真說道:“自從我們敲開這座莊子的大門,那個老頭說過的話,做出的表情,都像是提前準備好的謊言,不露一絲破綻的與我們侃侃而談,直到你提起鑄刀翁還有知己好友時,他的情緒立刻有了顯著的變化,仿佛一個垂釣之人,終于等到了一尾大魚,而他當時眼中的喜悅和期待,要遠勝過一位釣叟,說明他等的更久,付出的精力更多,得償所愿后的激動便更加強烈!”
梅寒仔細回想著廳上的情景,又看向冷云敲擊刀柄的指尖,皺眉道:“我當時幾乎要脫口而出,結(jié)果被冷兄弟當場打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冷兄弟一定和我想說之人關(guān)系匪淺,再加上這柄江湖上人人皆知的黑刀,他若問心無愧,必定會當場猜到老刀把子,可他卻裝作視而不見,甚至對冷兄弟隨口胡謅的假名字也不戳穿,這便說明他不想打草驚蛇,嚇跑了好不容易等來的目標!”
冷云點頭道:“沒錯,看起來他應(yīng)該等了很長時間,以至于被心中的執(zhí)念影響到了一早便準備好的偽裝,包括他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強行留我們暫住一晚,也是因為突然想起江湖上關(guān)于老刀把子和玉面狐貍的傳說,做賊心虛的急著躲開!”
梅寒不禁回想起二仙山上那貨真價實的黑刀客玉面狐,恍然嘆道:“沒人能在老刀把子和玉面狐貍面前說謊!”
白珂一臉得意的點了點頭。
冷云同樣認真頷首。
梅寒抬手抽出煙袋,面容陰郁的低聲問道:“那我們既然察覺到了他的真面目,那要不要立刻動手,先將這個故弄玄虛的老頭抓住,再逼問出冰魄爐的下落,而后便快馬加鞭的離開此地。”
冷云抬頭看向房梁上的一對黃銅喇叭,正色道:“雖然我對各種酷刑都略知一二,但嚴刑拷打也未必能問出我們想要的消息,我看不如先將計就計,只要他明天主動交出冰魄爐,咱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正常離開此地,只要他在我身上還有所求,就一定會再次露出破綻!”
“好,那咱們明天便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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