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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此刻被噩耗和怒火沖昏了頭腦，但也知道，如果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就算大夫真的和“沈晚”串通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發(fā)這種毒誓。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沈晚”用了很厲害的劇毒，連大夫都查不出來。

    另一種是，“沈晚”和大夫都沒有說謊。

    華姨娘不是因為中毒才流產(chǎn)的。

    禮部官員也想到了這一點，又問道：“既然不是中毒，沈華氏小產(chǎn)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沈志江聞言，立刻朝大夫看去。

    大夫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夫人她這一胎懷相本就不好，先前便見過一次紅，臥床休養(yǎng)了多日才略有改善。

    草民奉沈侯爺之命，照看夫人的胎，也曾多次叮囑過夫人，讓她安靜休養(yǎng)，不宜下床走動，更要避免心情起伏過大，影響到胎氣。

    可是夫人，她不肯聽草民的話

    休養(yǎng)期間多思多慮，胎氣一直不穩(wěn)固，再加上情緒起伏過大，所以才會小產(chǎn)。”

    禮部官員道：“你說得都是真的？”

    大夫拼命點頭：“是真的，府中的丫鬟嬤嬤都可以作證，草民不敢有半句謊言。”

    沈志江怒聲道：“這不可能！華兒親口跟我說過，她的胎氣一直很穩(wěn)，絕對不可能突然小產(ch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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