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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峰山,坐在蒲團上,臉上帶著輕蔑與淡漠的師綰綰,用那讓人怎么聽都聽不膩的嗓音說,“我還以為你在路上摔死了。”
“我是回來的晚了點,”
熟悉少女為人,抱著茶杯,林蕭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但也沒必要直接開始詛咒吧?”
“詛咒?”師綰綰臉上露出聽不懂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會摔死。”林蕭反駁道。
“怎么沒可能,”
師綰綰雙手抱胸,開啟戰斗模式,“操勞了一晚上,身子空虛,在天上飛的晃晃悠悠,終于是一個沒忍住,不小心掉下去,摔得找不到一處好地方。”
“你又開始幻想了?”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
“說。”
林蕭本想以一個意味深長的視線做結尾,結果被少女桌下伸腿踢了一腳。
只能嘆了口氣,解釋道:“只是覺得綰綰說起這種自己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樣子很可愛就是了。”
師綰綰黑著臉,想給他第二腳。
結果小腿被拽住,收不回來,只能用好像能殺人的目光瞪一眼。
林蕭也沒有做的太過分。
松開手后,正要往師綰綰那邊去坐,身后就猛地傳來一股巨大的沖擊力。
緊隨而來的,還有安流螢式的打招呼。
“師尊!”
一記火箭頭槌,林蕭只好穩住身子,把她從背后抱過來。
笑盈盈的顧憐兒隨之出現,偷走了師綰綰身邊的位置。
“大師姐起床后就一直找您,來來回回問了幾十次有沒有回來,”
嗓音溫和,像是在敘述平常的小事,她收攏了一下身前垂落的寬松辮子,像是個年輕的太太一樣,“師尊吃過了嗎?”
“嗯,和扶搖多待了一會兒。”
林蕭點了點頭,把一只手交給流螢去玩的同時,說起自己和姬扶搖的相處。
沒什么不能說的。
在總結情報這一點,少女比他想的還要團結的多。
像這種在感情傾向與認知方面的事,早就聊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安流螢聽完沒什么反應。
師綰綰哼了一聲,似乎對內容比較認同,仰著下巴看向顧憐兒。
后者若有所思。
像是給前幾天的“吵架”找到一個合適的道歉臺階,沉吟片刻,有些感慨地說:“師尊確實比較需要管教呢。”
“等等,”
舉起手,林蕭有些不明白地發起提問,“這些話的重心是不是搞錯了,難道不是在為師身上?”
“這有什么好討論的,”
師綰綰雙手抱胸,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還是說你的智力已經退化到聽不懂話的程度了?”
“……”
姬扶搖,你有看見嗎?
最該管教的人到底是誰!
“倒也不能這么說,師尊的想法也很值得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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