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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許你去，你就能去！”木心拍著她后背開解“你不早些上藥，等你大了，手就不漂亮了。你怕不怕？”

    想到她是麻雀的典故，春芽詫異之下似是信了她，順承著隨她移動(dòng)，忍不住驚嘆“做王妃了就能獨(dú)自住那一幢小樓了？真好！我也想做王妃了！”

    木心噗嗤一聲笑的扶額逗弄道“當(dāng)真？你也想嫁給三殿下？是因?yàn)閻勰降钕拢€是喜歡這小樓？”她望著春芽陡然失望的眼神故作平靜，“你這是何意？三殿下，好是不好？”木心假裝不經(jīng)意，提著一只水獺小刷埋頭替她處理傷口。

    “我只見過兩次。一次是殿下凱旋時(shí)全部的人去迎。殿下只會(huì)說‘起、賞。’；第二次是……”春芽小臉一紅，悄悄附耳。

    “你說他沒穿上衣，冬日里在冰上練功？”木心捂著嘴隨她吃驚一陣。

    春芽點(diǎn)著頭“全都是傷疤破口，沒有一處完好的。很是怕人。”

    “戰(zhàn)場刀槍無眼，武將忠君職守，傷疤是男子漢的榮耀。”木心撇著嘴“你還小，懂什么！”她收了收手里的藥瓶“拿著，每天睡覺前涂一次。”

    “那你嫁給殿下，是因?yàn)橄矚g他身上那么多的榮耀？”小丫頭不解，還是乖順接過藥瓶“多謝……”

    “噓！”木心急急拿食指堵住嘴“你不能喊我姐姐。我這院子里有個(gè)小醋精，不喜歡別的女孩兒叫我姐姐。”她斜下眼睛托著腮邊故作深沉“該叫王妃。”

    “你是王妃了，那從今往后，咱們就歸王妃管著了？”

    “聰明。”木心若有所思點(diǎn)著頭一本正經(jīng)“咱們有緣，不如你告訴我，除了做王妃，你還喜歡做什么？”

    春芽認(rèn)真思慮，一字一頓答著話，語速極慢卻聽得出極致的認(rèn)真，甚至事無巨細(xì)的講了守門的立哥給他趴泥墻捉住的蛐蛐。蘇木心含笑將一切耐心展露無遺，最后點(diǎn)著頭問道“會(huì)寫字嗎？”

    “會(huì)的不多。”春芽羞赧。

    “會(huì)的你就寫。寫不得的就計(jì)數(shù)。”木心從藥奩底下抽出幾張空著的紙箋“何人的馬何時(shí)進(jìn)出，何時(shí)替換，蹄釘磨損如何，漿濘污漬如何，馬匹品類如何，所攜貨物如何諸如此類，三五日便來報(bào)我一次。做得好我就……”她轉(zhuǎn)著眼珠兒“尋只棕紅的小馬駒賞你。”

    “黑色的。跟翻羽一樣，行嗎？”

    “一言為定！”木心輕輕拍在她掌心“這是我們的秘密，你告訴了旁的人，壞了你的記要，搶了你的犒賞，可不是吃虧了？”

    “你是王妃。又給我藥也給我賞。我聽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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