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彧笙生前每年都要給閣主親手做只香囊,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我,以后年年都是不可少的?!? “彧笙她……”木心低頭咬著嘴唇“抱歉?!? “閣主不必自責。”景純連忙擺手“彧笙原本舊疾未愈,閣主萬般設計,冒死救她脫離虎口,能按她的心思回來洛陽,景純已然感激不盡,閣主大恩,今世不忘?!本凹円乐刹蓍w之禮跪下叩首“天醫節至,愿閣主如蓬城芳草,榴錦年年,逢兇化吉,萬事勝意?!? 木心謹慎四下看看,輕輕上前一步,讓景純將一只香囊掛在腰間。景純紅著眼睛喃喃道“彧笙?!? “快起來。”木心扶起他四下看著“朝廷的人在四處找哥哥,哥哥還是不宜在此地久留的。” “你夜視不好,我送你回去。” 木心焦急朝他推出兩把,示意手上的燈籠和空蕩蕩的身后“我無妨!你快些走!” “木心?!本凹冇?,又叫住她“你好好的!還有許多人需要你。若是太難了,走也無妨的?!闭f罷深情一眼,決絕離開。 木心久愣不解其意,許久才心事重重順著原路回走,卻見街邊拐角猛的涌出大隊列的甲胄護衛帶著紅亮火把,如沒頭蒼蠅,不知在哪里吃了癟,狼狽流竄而至。 “停!”領頭的頭兒猛的一聲大喝,眾人皆驚在原地?!耙呀浀搅苏稚?,不怕那詭計多端的老道兒還有什么戲法,橫豎走不遠,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 “站?。 ? 木心垂著眼,在怒喝中停下腳步。 午夜的街道黑暗濃成一團墨汁,連狗吠嬰啼都已經安靜,此時一位穿戴不俗的女子獨自立于路邊,很難不引起注意。何況那身莫測的神秘氣質和絲毫未有慌亂的冷靜,讓那領頭人生出幾許篤定。 “這個時辰為何有婦人獨自出現在街上?”他緩步靠近,卻見她不慌不忙遮住半邊臉淡然避嫌,一語不發。 “夫人可見過此人?”頭兒撐開一卷畫軸,即便夜視不佳,趁著他隊伍里的熊熊火把,依舊能瞥見畫里景純的道服之相,那翩躚袖擺墜在角邊,微微弓步。木心心頭猛地一沉。 木心收回眼神,依舊低頭垂目“不曾見?!闭f罷快走兩步。 “夫人且慢。”那頭兒走上前來“可夫人身上卻有這道兒的檀香之氣?!? “混賬!”木心瞬時杏目圓睜,惱羞成怒,抬手便賞了一個嘴巴。撂下響亮的一聲“誰家的下作走狗這般無恥?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在街上滿嘴放肆胡謅,調戲婦人!” “你……敢打我?”那頭兒一臉不可置信的捂住半張臉,咬牙切齒道“來人!帶回去!” “你敢?!”木心抽出袖管里的鞭子。周遭眾人沒料到這婦人這般大膽,都不由倒退一步。 “等什么?!給我捆起來!”木心的虛張聲勢很快被識,沒做太多的掙扎,她很快被收了鞭子,五花大綁起來。 那頭兒得意的湊近木心的脖頸間夸張的聳著鼻子細細嗅著。木心閉上眼睛撇過頭去,努力平復住自己內心一波波激蕩而起的殺意。 他從女人的肩臂細細向下,胸部直到腰間。像只禿鷹般死死盯住她腰上的香囊,用手指細細拆下,帶著一絲詭笑提上木心的眼簾,咬著牙惡狠狠“沒有人能騙過我的鼻子,你死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