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是是!秦豐急切應聲,此時房門大開,眾人應聲望去,卻見太子著常服大步流星而來,秦豐剛支起一半的身子又急速俯身而下,聽眾一眾隨從齊齊跪地。朔寧王長出一氣,亦起身走下揖手相迎。 “你從來這樣!”太子眼中沒有眾人,徑直將老三一只胳膊拽起“都出宮了,總見著我拘謹。”他將老三拉去一同要坐,朔寧王執拗立于一旁,恢復了沉靜和漠然。 太子無奈,只得高聲打破尷尬“有貴客遠來,吃酒你也不叫我,聽樂看舞你也不喊我,你算什么兄弟?!若不是今日可巧來,聽那老媽媽說起,本王還不知道呢。” 朔寧王眼色回避,并不答話,太子只得轉移視線“喲!秦大人千里迢迢的來,不進宮面圣,不來與本王嘮些家常,單只與三弟弟飲酒作樂?” 誒!秦豐臉色蒼白急急擺手“太子莫要拿臣取笑了。臣有幾個膽子!”說罷抬手以告“臣的家仆沖撞了朔寧王妃,臣是提心吊膽快馬加鞭趕來向殿下請罪的呀。” 知道知道!太子高聲笑道“秦豐將那真人從云中追到洛陽,追了半年之久,最后在洛陽被我三弟弟弟媳給截胡了!此事在咱們宮里是說一天笑一天。” 有什么可笑的?朔寧王意外冷臉抬眼。太子隨即寵笑在他肩頭輕拍兩次連連喊著不敢,繼而轉向秦豐。 “你可瞧見我三弟弟的脾氣了!”他冷眼睥睨“你如今還喘氣真真是你祖上造化。這要是沙場之上你死的連頭發絲兒也找不見一根來。”迎著秦豐的唯唯諾諾,太子轉而疑惑“你負荊請罪不上他家去,跑來這處飲酒快活?” “若不是秦大人兢業勤奮,如何鬧得本王府上雞犬不寧。”朔寧王不耐煩眼色毫不掩飾“這要是進了王府,你家命婦要拖著多少棺木才出得門子。” 嘖嘖,真鬧得這么兇呢,看來太史令不曾大言聳聽啊?!太子側目費解“你那媳婦兒,真是本王當時賞給你的溫酒丫頭嚒?真人不露相啊!后宮掃灰許多年,欸,一賞給你,是軍功也有了,官職也有了,圣上賜婚!如今還……”太子一臉八卦神氣湊近“你知道朝廷這些年前前后后派出的說客有多少?你那媳婦兒半夜動動嘴皮子,就把人乖乖請來了。你說他們……”他嘶的收著嘴里的空氣帶出幾分夸張靠近三弟,被朔寧王嫌厭推開。 看破不說破!朔寧王憤懣滿懷,極其不自然的錯開他的逼視“日后好相見。” 太子聞言故作正色,重重撫掌咬牙吸氣“果真是我弟弟受委屈了!”說罷討好湊近身子“女人嘛……”可朔寧王眼色呆滯頹廢,似乎聽不進一詞。太子面露悲戚,決絕重拍兩次案幾。 一時間鐘聲至,絲竹起,大門洞開,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幾十美人猶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位著鵝黃舞衣的女子帶著面紗,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無聊!已然玩過好幾天的朔寧殿下索然無味,又抽身不得,示意上來兩壺酒,倒也嫌煩,對著壺口仰頭飲盡。 有點出息!太子蹙眉按下他的酒壺,示意他觀瞧。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舞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幾十美人兒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驚贊之聲不絕于耳。 鼓聲卻在驚嘆之間突兀而起,綢帶轉瞬成了駭浪驚濤,雷聲隱隱更有紫電霹靂,那中央舞女在翻涌間失措驚懼,方才的美妙霎時全無,牢牢揪著在場每個人的心,不多時,那燭盞被滅去大半,房中黯淡許多,朔寧王陡然警惕,面色亦從方才的煩厭轉為冷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