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五章 鼎之輕重-《荊柯守最新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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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說話罷!”蘇子籍沒有理會聞如進入房間后會跟辯玄怎么說,果然就所說那樣,只等在外面。
野道人跟在身側(cè),見殿下神情淡淡,似乎有些談興不佳,在說完了正事,就退到一側(cè)站立。
聞如進入房間,野道人掃了一眼,看到辯玄本只垂眸念經(jīng),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聞如,起身拜見,可見這聞如果然不是普通僧人。
但二人說了什么,他與殿下都沒刻意去聽,甚至在二人說話時,走得略遠了一些,可以說很體貼了。
“只是,這一次聞如來了,辯玄還不肯低頭,就算辯玄曾與殿下有過情誼,怕也要賜死了。”
殿下對朋友或有一些寬容,但這寬容也不是無限。
就在野道人這樣尋思時,蘇子籍突然又拿出那本梵經(jīng),并且驚訝發(fā)現(xiàn),殿下竟從梵經(jīng)里抽出了一張紙條。。
紙條?
之前場景頓時又在腦海中重現(xiàn),這一次,野道人算明白了,為何殿下之前會突然軟化,按理說,就算是梵道兩門獻上梵經(jīng)道經(jīng),也不足以讓殿下立刻軟化態(tài)度,當時還不太明白,此刻看到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
讓殿下軟化的并不是梵經(jīng)本身,而是梵經(jīng)里夾著的紙條!
不過,就算野道人若有所思,也沒有試圖去偷看紙條內(nèi)容,更沒有打算去詢問,反是后退一步,別過了目光,盯著關(guān)押著辯玄的房間看。
“哼, 果然別有用心。”
蘇子籍目光垂下, 就看見半片紫檀木鈿虛影, 和梵經(jīng)幾乎重疊,帶著淡淡青光在視野中漂浮。
“發(fā)現(xiàn)貝葉梵經(jīng),是否汲取?”
在半片紫檀木鈿虛影下, 一切都不能掩蓋,只見梵經(jīng)中, 卻是一片手掌大的翠綠樹葉, 金光隱隱, 有數(shù)千字符在上。
不需要探察,就知道, 這是羅漢遺偈留法,心心相印,若是有緣, 立刻就能悟得梵法。
“與我紫檀木鈿功能差不多了。”
“否。”
“烙印是否打散, 僅僅獲得道意領(lǐng)悟?”
“是!”
“【絳宮真篆丹法】+2130, 14級(6098/12000)”
打散了, 所剩感悟僅僅十之一二,蘇子籍也絲毫不可惜, 并未刻意避著野道人,抽出紙條,又細致看了兩遍, 紙條突然就無火自點,燒掉了。
紙條本就長長一條, 燒得十分干凈,風(fēng)一吹, 紙灰就立刻消散開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件事做完, 蘇子籍突然之間淡淡說:“鼎之輕重的典故,你可知曉?”
野道人側(cè)目,深知殿下并不會隨便議論,不過雖原來是江湖人,但入了王府,早就多讀經(jīng)書,并不是以前了, 當下答:“臣略知一二。”
“往昔楚軍伐戎,遂至于雒,觀兵于周疆,問鼎之大小。”
“周之王孫對曰:在德不在鼎, 德之休明,雖小重也。奸回昏亂,雖大輕也,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
果然就聽著蘇子籍問:“那你覺得,鼎之最輕,又有多少?”
野道人沉思了下,說著:“鼎之關(guān)系億萬黎民,雖最輕也有山岳之重。”
“對的。”蘇子籍似有追憶,眼神里多少有點惘然,徐徐說著:“其實孤是很看不起那些身是帝王將相,卻求之道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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