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星光點點。 夜色中,無人的街道上許攸與周旌并肩而立。 “那天使持節而來,即便沒有事泄,就憑王使君的為人怕也瞞不過去?!? 許攸低著頭,壓著嗓音冷靜分析: “至于他想僅憑著大義便說動人家,那更是癡心妄想,絕無可能之事。 為今之計,只有殺人奪節,搶了他的金印,上報朝廷無事方可解此難局?!? “殺人奪節?!” 許攸如此大膽的提議直接給周旌干懵了。 但是他絕對不是怕后果。 廢話,已經在干謀逆之事了,殺個天使又怎樣? 關鍵是: “這怕是瞞不了多久啊?!? 各大要犯,只要你不是惹的天怒人怨,人憎狗嫌的那種,往地方一逃,那是根本沒人抓你。 一邊應著話的,許攸一邊繼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道: 許攸說的輕松,但那周旌也是有腦子的。 “那王使君有句話說的倒是沒錯——咱們還沒謀反呢?!? 甚至于像他們這種敢于向閹豎亮劍者,還會受到地方的歡迎,有的是人給他們提供避難的住所。 “???” 故而周旌被許攸這么明知故問搞的是一臉懵逼,瞪著眼睛,仿佛無聲的說:小老弟,有話你就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如今的世道,朝廷對地方基本失去了控制。 “子遠,咱倆不如就此歸去,免得被濺上一身的血跡啊!” 正所謂泥濘能識馬,遇事才知人。 聽說是位并州豪杰,不但平了那邊的胡亂,還大敗黑山賊寇,梟首張燕等賊酋。 “若非是這小子,本初又何至于被免掉虎賁中郎將之職?” 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嘛,現在 “周兄,你可知袁紹袁本初?” 歸去? 是的,若是在不知道那姓蘇的小子來之前,許攸現在定然是拍屁股走了。 許攸這一字一句的話說的周旌是臉紅心熱。 周旌又是一愣。 “屆時縱使他王芬事敗了,對我等,那也是一場勝利啊!” 袁家雖有四世三公之名,卻與天下名門有一極大不同,那就是袁家早已腐化,現在更是靠巴結宦官上位,素為其他公侯家族所不齒。 “什么?!”周旌身子一震“袁公子當真如此說過?” 本初曾言道:天下間,能壞我等大計者,唯此子一人爾!” 倒不如說,若是在之前,這話一定會是他許攸先提出來。 周旌一愣,這不是廢話嗎: 污濁之中,沒錯。 “也不需要瞞多久,只要皇帝進了冀州,那便是入了轂中,屆時縱使暴露了那他也來不及了?!? 許攸看得干笑一聲,又湊近了一步,解釋道: “周兄既知本初,那你可知這位天使又是何人嗎?” 而袁紹卻是其中異類,與其叔父袁隗內附宦官的做派截然相反,堪稱旗幟鮮明的反宦官,幫助黨人無數,為天下士人之楷模。 正在他尋思這許子遠是何意時,許攸倒也沒讓周旌自己瞎猜: 而許攸和袁紹的關系也可說是路人皆知。 “如今他只帶了十幾人來此,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時機!” 故而,現在趁著開溜,那人身安全絕對是沒問題的。 前些日子便以此功封了關內侯,想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那蘇曜,乃是皇帝的鷹犬,本初的宿敵! 對于這位天使,他唯一的了解就是通過那朝廷的邸報。 “袁本初身處污濁之中,卻心懷救世之志,乃袁家少有的良心,周某如何不知?” “此事若能辦成,周兄便是有大功于天下??!” “當然!”是我春秋筆法的啦。 許攸聽得的面色一怔。 周旌見王芬以及他找來的人馬是如此做派,心里已經涼透,直接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種事情,許攸太熟練了,他當時和袁紹便是如此這般藏匿、幫助了很多被通緝的黨人,以此謀來了極大的名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