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夜色逐漸褪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整片大地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仿佛披上了一層輕紗,清晨的微風輕輕吹過,帶著些許涼意,卻也吹散了夜晚的沉悶。 北巡大軍在緊張有序中持續地行進著,士兵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踩著咚咚的鼓點,緩緩前進,他們面色堅毅,時刻準備應對將要到來的挑戰。 經過一夜的整備,八千人的隊伍被分為了兩部分。 其中,北軍五校和羽林騎這共七千人由北中郎將盧植統帥,他們身著鐵甲,手持長矛盾牌,每人手上還有一把強弩。 除了一支八百人混編的羽林和北軍騎士作為預備隊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外圈列成一個圓陣,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四周。 而作為副手的蘇曜則帶著自己的五百并州騎和五百虎賁騎,作為守護皇帝的核心力量。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四周的霧氣逐漸消散,顯露出越來越多的烏桓斥候,他們游弋往返,不斷地窺探著漢軍的動向。 漢軍斥候們則是不甘示弱,他們在盧植的命令下,一波波騎士前往迎擊。 一輪輪的箭雨下來,縱然漢兵有甲胄護身,卻也是難堪其擾,每次射擊都有十數名倒霉蛋中箭。 聽了汗魯王的話峭王蘇仆延擺了擺手,笑道: “烏延大人多慮了,我怎么可能讓大家沖上去送死呢?” 那咻咻的箭矢破空之聲和刀劍相碰的鏗鏘之音交織在一起,兩方你來我往,各自都下數具尸體。 他們絕不可能悍不畏死的以人命和尸體去堆滿沖鋒的道路。 “包圍,騷擾,讓他們一刻也不能消停!” 終于,遠方的地平線上揚起了一片塵土,那是烏桓聯軍的鐵蹄踏起的煙塵,他們的主力來了。 這北軍五校,可是之前才剛上過戰場的精兵。 畢竟,大家這些兒郎是來搶錢搶女人的,不是來這送死拼命的。 那些基本淪為儀仗隊的虎賁和羽林姑且不說。 漢軍陣容整齊,兩側強弩手嚴陣以待。 “全體準備,一個都不能放跑!” 士兵們的汗水浸濕了衣甲,端著強弩的手也微微的發抖 就這時,盯著遠方的蘇曜突然對盧植道: “盧尚書,準備迎戰吧?!? 烏桓騎手們不求準度,但求覆蓋,隔著老遠便不斷的拋射漢軍陣地。 在他的帶領下,右北平的烏桓部族得以迅速的發展壯大。 只見陽光愈發的炙熱,照得大地閃閃發光。 這些人是在那名滿天下的盧中郎手下作戰勇敢,平定了黃巾之亂的精銳戰士,不可小覷! 蘇仆延大笑三聲: “抓住他們了,抓住他們啦!” 而此刻,他來到近前一看,頓時就是心里一驚。 比起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獷,勇猛無比的蘇仆延,烏延身材低矮,其貌不揚,但卻沒有任何人敢于輕視他。 “這大平原上,咱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玩!” 雙方遠程力量率先開始交火。 到時候,這大漢天子就妥妥是他們的階下之囚了。 于是乎,蘇仆延的任務目標很簡單。 隨著蘇仆延命令的下達,烏桓騎手們開始從四面八方合攏,踢踏的馬蹄聲中咻咻的利箭之聲不絕于耳。 雖然汗魯王烏延是四王中兵力最少的一部,卻憑借其勇敢又狡猾的一面,每次都能找到弱點,收割到遠超其部族規模的繳獲。 拖延他們的回城時間。 攔截,騷擾,包圍這些人。 “哈哈哈” 領族眾部屬共五千余騎,是此次一同南征的烏桓四王之一。 蘇仆延興奮的話音剛落,只聽一人皺眉攔道: “峭王大人,這次的對手恐怕不是那公孫瓚可以比的,不可大意?。 ? 只待最遲明日,丘力居大王領的那三萬余騎便會抵達。 對于敵軍的強悍和堅韌,他也是有所準備的。 這可絕非他們這些散兵游騎可以輕易強攻的。 在清晨的陽光下,兩軍斥候的交鋒顯得尤為激烈。 這些皇帝的親軍護衛,可并不只是些不能打仗的花架子。 而再過數日,后軍的那六七萬步卒也將陸續趕到。 在作為前軍統帥,在出發時,他就已經得到了盟友彌天將軍張純的叮囑。 說話的是來自右北平的烏桓汗魯王——烏延。 是的,蘇仆延并未直接就采取強攻戰術。 故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不能讓他們跑了! 焦灼、令人煩躁的斥候戰一直持續到中午日上三竿時。 而漢軍強弩手則力求精度,在盧植的命令下,他們精心忍耐,在抗了幾輪后,待那烏桓騎手逐步大膽接近,達到射程時,方才猝然出手! 只見這一輪齊射下去,竟有數百名烏桓騎手哀嚎著落馬,余眾也是倉皇而逃,不敢過于逼近。 此情此景,讓漢軍隊伍登時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喝彩,皇帝劉宏也是看的血脈賁張,擊掌贊道: “盧尚書有大將之風,文物兼備,真國之柱石也!” “陛下謬贊了” 盧植趕忙上前抱拳道: “敵軍仍然勢大,眼下可遠遠沒到可以放心的時候?!? 對于皇帝的恭維,盧植的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反而充滿了凝重和擔憂。 初次上戰場的皇帝看不出來,但經驗老道的盧植卻很明白,眼下不過是雙方第一回合的試探而已。 第(1/3)頁